舒湛神色凝重的沉默了片刻忽然歪着头看着肖敬之说道,“我总觉得,表嫂那么聪明的女子,就算是被人掳了去,也定然会想办法自救。她经历过那么多次天灾人祸,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别看她外表是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其实她心中的谋略比那些久经沙场的人还要高明的多!”
“话是这么说。”肖敬之垂眸,忧虑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下的枣红色良驹身上,“但是世事都有个意外,就如同这佳妃,没听说她有什么病,为何一夜之间就薨了?就怕劫走六嫂的人不图钱财利益,单单就是有深仇大恨。”
“那不应该!”舒湛冷静的分析,“劫走表嫂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要挟表哥,另一种是真正与表嫂有深仇大恨。而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不属于!据说那人的武功已经高到了超越了某种境界,表哥身边的隐卫,还有我派去跟着表哥的大半个风阁中的高手,对于那人出入军营,进出表哥的帐篷竟然一无所知!
凭这个人的武功,他若是冲着表哥去的,可直接抓了表哥就可。显然他就是冲着表嫂去的!放眼整个北沐,我还真没听说谁家的杀手有这么厉害的!所以,这绝对不是买凶仇杀!接到消息后我就从那人的身手为出发点,去查阅了许多记载,我倒是觉得,这人似乎与一本记载了已经消失的古老族落有关系。”
“哦?”肖敬之同时勒住两匹马的缰绳,“书中还写了什么?难道这个族落流传下来了什么绝世武功?”
“还真有!”舒湛回忆着书中的记载“书中说,这个族落在鼎盛时期不但武功是所有族落中最顶尖的,财富也同样是最多的,金银财宝堆积成山一点都不夸张。后来其他族落的人看着他们眼热,就暗中勾结,想要联合起来干掉他们,夺走他们的武功秘籍,瓜分他们的财宝。”
肖敬之正听到故事的高潮,舒湛却不说了,他立即出声催促,“后来呢?继续说啊!”
“后来当然就是一场杀戮了!至于再后来谁输谁赢……”舒湛耸耸肩,“书中没有记载了!”
“嗨!”肖敬之一脸的失望,他把手中的缰绳丢回到舒湛的手中叹气,“说了半天,相当于没说!”
“怎么能相当于没说呢!倘若劫走表嫂的人真的与这些古老的族落有关系,至少能说明劫走她的不是启辰的人不是吗?”
肖敬之嗤笑,“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人不是一早就归顺了启辰的?”
“怎么可能呢?要是这么牛的人物归顺了启辰,启皇岂不是如虎添翼?盗取我国的机密于无形?还能败的这么惨?”
舒湛不服气的打马追上向前走了一段的肖敬之,两匹马齐头并进,两人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
来到漠王府门口,他们二人翻身下马,发现漠王府的门口还停着另外几匹马,看来王府里今日有客人。
舒湛认出其中一匹马是他妹妹的坐骑,他了然的点头,“侯府一家在家里坐不住了,跑来漠王府打听表哥和表嫂的情况了!”
肖敬之也猜到了那几匹骏马的主人是谁,这事儿换了谁还能坐的住?
漠王府的正厅里坐满了人。
气氛却格外的安静。
正坐上的老人手里拿着两个质地细腻的白色玉球,两只玉球在他的五指拨弄下循环的转动,偶尔会碰撞出一下清脆的声响。
右手边紧挨着他坐着的就是舒妃,自打听说儿子和儿媳出了事儿之后,舒妃的眼睛就一直是红肿的,无上皇在上,她不敢大声的哭出来,只能低下头默默的用手帕吸去眼角落下的泪水。
舒妃对面坐着的就是侯府一家人了。
他们一家人来了之后就问了一句有没有听到新的消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他们就沉默的坐在这里,不想说话,也不想走,就想着在这儿能第一时间听到有关漠王和王妃的消息。
在这种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