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大楚王朝两代皇帝陛下帝师的女子微笑着说道:“自然有,不过却不是说那男子有多么完美,实际上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完美的男子,之所以会让人记挂一生,大概是在某个地方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便只能想着一生了,遗憾也好,还是说不解也好,总是会时时刻刻想起的,陛下做皇帝,其实也已经极好了,没必要去想着和别人想比,有些实诚话,也可以说给陛下听,那就是想去比,陛下也永远比不上他。”
这话,是真的很实诚了。
大概整个大楚王朝上下,无数多人,只有眼前这位以女子之身,成为天下读书人领袖的她敢如此说了。
年轻皇帝问道:“先帝如何?”
白粥摇头,“差之远矣。”
那位大楚王朝的第二位皇帝陛下,已经足以说得上是千古名君了,但比起来之前那位,仍旧没有可比性。
“朕知道了。”
年轻皇帝点点头,不准备相问了。
白粥忽然问道:“陛下今年,可否去那朝暮剑派看过了?”
那座山上埋着的那个女子,也和那个男人关联颇深。
其实早在他的那位父皇成为大楚皇帝开始,便隔三差五去那座山看过了,不过等到自己即位,事情太多,竟然将那桩事,都忘了不少。
年轻皇帝脸上有些愧疚。
白粥自顾自说道:“或许早些年便死去,才能让他记一辈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言语之中透露着些遗憾,但很快又释然,有些遗憾,倘若是自己一个人的,那就没什么意思。
于是白粥摆了摆手,示意这位年轻皇帝可以离开了。
年轻皇帝站起来,认真的朝着白粥行礼,或许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行礼了,然后他缓缓转身,走出崇文楼,顺带着关了门。
此刻天色已晚,一座崇文楼,黯淡无光,有些暗。
白粥伸出有些褶皱的双手放在小炉前,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火炉,但脑海里却开始浮现出过去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走马观花一般,都尽数出现在她的眼前。
直到很久之后,白粥才叹了口气,一双眼睛里涌现出许多不舍之意。
当年的那些女子,朝暮剑派的解语也好,还是她白粥也好,亦或是别的那些说得出说不出的名字的女子,最后都败了,但白粥不认为自己是败给了那个叫做柳邑的女子,而是觉得那些失败,只是因为那个年轻人,一直以来都不曾认真看过身侧的女子到底有多美好。
他的那双眼睛,一直看着的都是星辰之上,天穹之间。
想到这里,这个如今地位
在世间读书人里谁也无法比拟的女子还是摇了摇头。
她有遗憾,无法解。
……
……
不知道过了多久,郢都响起了钟声。
年轻皇帝停下前行的脚步,转头看向远处,沉默无语。
在不远处,宁启帝在那里等着他。
——
顾泯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大战,持续了很久。
当那个中年男人生出杀心的时候,那场大战便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而是每一刻都凶险无比,只不过中年男人很快便发现了,每一次自己下定决心杀人却杀不了那个年轻人的时候,下一次他定然会变得更强,这让中年男人在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无力。
和顾泯纠缠的时间太久,他自己身上已经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最为凶险的一道剑伤,出现在胸膛上,深可见骨,几乎便要斩断他的生机,当然了,同时他也在顾泯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两人几次都想着要将胜负分在一瞬间,但真当到了那个时候,两人却都犹豫了,都没在那个时候分出高低。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肯定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