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有吓唬过他们，可却毫无反应。

如今看到沐阳，这变化，可不就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晋文心中暗爽起来。

“不是！不是！”

“这位仙者是我等数年来，唯一能见到的，大家在这里被憋坏了，见到他，难免会想逗弄他一下，但···但我们没有真的要伤害他，再说···我们也没那个能力！”

“是呀！”

“是呀！”

启文常立马解释。

还如之前一样，他身后的无数只“眼睛”，只知连声附和。

晋文听到这些“眼睛”称自己为仙者，不自己挺直了腰杆，在主子跟前呆了千年，连个魔使都没混上，这就跟了沐阳仙上半日，自己就成仙者了？

晋文第一次直视这漫无边际，难以计数的“眼睛”们，自打受命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看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好像，他们是自己的军队一般。

此时，因为他们神色温顺，更是增添了他得意之气。

“醒醒，他们是在迷惑我，不是你！”

李沐阳一边将摩晨扶着，与他一起靠在一旁的冰柱上，一面提醒。

晋文不知所以，再看，不觉尴尬起来。

这些“眼睛”，是在沐阳眼前扮苦情相，应该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对象不是自己。

可尴尬的是，一直以来，自己都被他们的情绪牵着走。

应该是沐阳察觉，才提醒他，莫叫这些“眼睛”的外相，迷失了心智。

想起往日自己一人前来，他们无不捉弄自己，周围灵阵需要查看，他们却偏偏阻挡，忽远忽近的吓唬于他不说，言语里，更是极尽挑衅，何时见过这般表情？

晋文掩面，在沐阳面前，他终究是丢了主子的颜面了。

此时经她提醒，才发现，“眼睛”周围，一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不用说，又是他们搞出来的，不过，这次，他们的对象是沐阳，他们的手段也高明也许多。

情感外溢本身就会被对方感知，他们如此一来，若是有用，便是事半功倍，若无用，还可以狡辩，反正，就目前而言，他也抓不到人家巧设灵阵的证据。

晋文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中更是多了一份警惕。

“沐阳仙上····”

启文常再次开口，不明白，沐阳带来的这个老者与他们有何干系，害怕多出莫须有的罪行，难免紧张起来。

毕竟，他们被困这些年来，能见到沐阳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如今，她前来，而且还带着一位受伤之人，怎么说，都就觉得稀奇。

不过李沐阳却并没有耐心听他的糊弄，在人间见过“眼睛”的出现，她得确认，到底是不是他们其中有谁出去。

眼前这数以万计的“眼睛”，他们的心思，没有谁能看出来，所以，李沐阳也不浪费自己时间。

只是闭眼的间隙，魂力已经遍布周围，他们对自己的魂力有着天生的敬畏，所以魂力过处，所有的恶念，包括以往的记忆，皆无处遁形。

启文常与一众“眼睛”，瑟瑟发抖得在一旁等待着沐阳再次睁眼。

直到沐阳再次睁眼，冰封的四周，陡然又冷了许多，沐阳眼神所过之处，无不一阵唏嘘，一千多年了，他们之后的命运如何，就在沐阳的举手投足之间。

晋文看着沐阳眉眼紧皱，又看到这无边的“眼睛”，自知此地不是议论事情的地方。

只是静静地站着，小心防备着周围，并不开腔。

直到沐阳主动道

“你们来此地，已经有五百余年？”

众眼睛听到“已经”二字，不禁眼泪失禁，听沐阳的这口气，是要饶过他们了吗？

这一千多年，不是火烧就是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