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生命的脆弱(2)(1 / 2)

离开家乡又一次在城里面独自闯荡,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各种可能。

……

这一次经朋友的介绍,我在一个羽毛球馆帮人看场地。

工作不算累,就是时间有点长,每天守十三个小时工资还不高,但是好在包吃包住。

毕竟自己出门时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钱,如果久一点再找不到工作就可能会露宿街头,与其那样流浪肯定是先解决自己的吃住比较重要。

在羽毛球馆上班还是挺开心的,每天没事还可以自己锻炼锻炼身体,身体更好了慢慢的心里和身体的状态就都很好。

一有时间就给孩子打个电话,放假的时候就回家陪陪他,慢慢的觉得人生还是走上了正轨,每天都觉得未来可期。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不可能会那么容易让你一个人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

我记得那年人口普查,因为我家孩子没有户口,所以这次人口大普查一查就把孩子查了出来。

其实也不用查,乡里乡亲都知道我的事儿。

村干部强烈要求我们给孩子要立个户口,要找孩子的爸爸。

这个时候我就懵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找李一江,哪怕是为了孩子户口,我也不可能去找他。

可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孩子都快两岁了。

这个时候大哥给我提了个意见,他叫我把孩子过继给他。这样孩子就算堂堂正正我们家的人。

其实大哥这个办法是好的,可是当时我太固执了,而且之前因为大哥把他孩子送回来给妈一起带了一阵我心里还有个疙瘩,总觉得大哥居心叵测。

但如果知道以后发生的变故,我肯定会同意大哥的提议,不会那么自私的一定把孩子顾在自己的怀里。

2011年7月的最后一天,我整个人一起床就心神不宁,眼皮跳得跟蹦迪似的。

大中午别人在睡觉,我就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在羽毛球场地上来回不停的走,仿佛只有一直走才能平息心中的不安。

中午时分,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我爸急冲冲的说孩子得了重病快不行了叫我立马赶回去。

那时候心里并没多想,只觉得现代医术孩子生个病而已,我只要带他去好点的医院就好。

可事情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包了一个私家车,匆匆的赶了回家。

等我赶回家的时候,我傻了,孩子不再活蹦乱跳,他冷冰冰的躺在一个木盒子里。

那是一个新鲜的木盒子,是相邻们帮新做的,那种草率的做工一眼就能分辨。

我风尘仆仆的看着满院子的人望着我,我也傻傻的望着他们。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

满院子的人都望向我爸,我妈突然哀嚎的朝我跪下:“呀,呜呜呜,杏子啊,对不起,妈对不起你啊,妈没能帮你看好孩子,妈妈该死啊,你杀了我吧,妈也不活了,妈把命还给你。”

“罗二娃子你别给你女儿跪,她会折寿的,快起来。”海清叔和胖孃过来把我妈扶了起来。扭头看向我爸,他在一旁一直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觉得我整个人是快要窒息了一般难受,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孩子或许真的就只是病了,他会醒来。

我一遍又一边的抚摸那新鲜的木盒子,那新鲜的木料味儿在提醒我孩子刚出事不久,或许还有救。

我摸了摸孩子体温,我不管他是冷的还是热的,我抱起他就想扭头往外跑“我要救他”。

“帮我拉住她,别让她碰孩子,这大热天,一会儿晚上孩子身体就会发胀再晚点就会发臭。”我爸招呼着相邻把我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