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故自然是不会出卖青霞，只答“猜的。”

观世音不信，也不再发问了。那就，继续耗着呗，反正她时间多。

又是一段安静的时光……

“我说，菩萨。”李故躺在草地上，像是与一位老友在聊天，“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上次见面，你可是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法印，很不厚道啊。”

想起第一次见面，就是梦境里的画像那次，自己一觉醒来，身上不就挂了上她的一个法印吗？想要监视李故的一举一动。

不过，法印只会在接近至尊宝的时候启动。这也是为什么，在玉门关时，李故从紫霞手里拿到月光宝盒之后，要丢下至尊宝，独自逃跑的主要原因。

“上次见面？你说的是玉门关那次吗？”观世音没有故作清高，反而平易近人的回答了李故。

“不是。”李故算了算日子，“还要再往前几日，就是在盘丝洞的那次，咱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盘丝洞？”观世音清澈的声音在花园内响起，“贫僧这些时日，没日没夜的追捕着那猴头，并没有去过什么盘丝洞。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不就发生在今日吗？”

“菩萨真是健忘啊。”李故有些冷了，微微坐起，干笑着“你不是那夜路过盘丝洞，入了我的梦吗？”

观世音看着他，半晌，出言“贫僧何时，入过施主的梦？”

李故后背有些发凉，他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摊开了着自己的双臂，“那我身上的这道法印呢？可是菩萨你留下的？”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观世音在莲花之上，轻捏一个手印。一条金色的丝线，从李故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慢慢飞到了菩萨的手掌之中。

“这，是道家的法门。”她覆下手，掌心的金丝线化作齑粉。“与我佛门无关。施主见过的，并不是贫僧。”

李故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他梦里的见到观世音是谁？那夜，青霞在盘丝洞洞外看到的，那位路过的观世音菩萨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