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贺斯迟笑。
季念说“不正常,肯定有原因吧。”
贺斯迟找了处台阶坐下来,他腿长直接搭下去。
季念也乖巧地坐在了他旁边“有什么就说。”
“因为不想听见他们狗嘴里吐象牙。”他说。
贺斯迟声音很淡,随着风就散了。
季念没吭声。
她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上次许谷雪也因为有极个别男生嘴太臭生气,大抵不会是什么好话。
“那你因为这次的事情,背处分怎么办?”
“背就背,从上高中那天开始,我背的处分还少么?”贺斯迟笑得浑不在意。
“万一影响到你高考怎么办?”
黑眸沉沉。他说“放心,我拼尽全力也会跟你同一个城市,如果能同一所大学最好。”
啧,“大不了我上个专科。”
声音被打断,贺斯迟被扑过来的季念抱了个满怀。鼻息间都是她发香的味道,和那根头绳一样。
少女腰肢柔软,像是可口的草莓奶酪。
贺斯迟笑笑“干嘛,要以身相许?”
说是这么说,但他手臂揽住她的腰。
生怕她跌倒或者从台阶掉下去。
季念微微松开了些距离。
被他一逗,脸颊顿时又滚烫起来“屁。”
“才不是。”一顿,她为自己挽尊,“我们,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抱一下总可以吧。”
“可以。”
贺斯迟说“你让我以身相许都可以。”
“所有财产都写你名,敢离婚我就净身出户。”
“……扯太远了吧你。”季念说。
贺斯迟“有么?”
拍拍屁股,在篮球场看了会。季念就领着贺斯迟去了医务室,好在医务室的楼栋也不远。
“小伙子,你这怎么搞的?”今天来值班的医生年纪很大,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很严厉。岁数大概也能当奶奶辈分的。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简单的擦伤。”
“我给你涂点药,这几天注意点。”
“骨头我看看有没有事。”
医生说道,“你是从哪摔下来?”
贺斯迟说“恩,从楼梯上滚了一下。”
就半截楼梯,也不是很高。
“以后千万注意啊。”
“好,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贺斯迟的爷爷过世,季念觉得,他在跟老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
倏地,他抬眸。
季念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看什么呢?”他笑。
季念眨眨眼“看你的伤口。”
医生视线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看。
她厚重的眼镜片都掉到鼻梁上“你们小年轻关系都好的嘞。”
季念顿时脸一热。
出去跑到了门口等着。
打架这事当天眼保健操结束就大喇叭广播了通报批评,还通报了所有涉事学生的名字。
“我听他们说,应该也有林路安啊。”
许谷雪从抽屉里拿出来零食,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外面天黑的早,五六点钟就要开灯。
每个学生的课桌都摆满了书本。
一进教室就感觉压抑沉沉,尤其是像重点班。
课桌上的一厚摞课本挡着,许谷雪偷偷挪了挪凳子,喂了季念一口虾条“竟然通报里没有。”
“可能他没参与吧,路过。”季念心不在焉的说道,眼睛里还看着试卷上的题,“你橡皮借我用一下,我的橡皮丢了。”
“又丢了一块啊?”
季念苦恼“是啊,每次买回来就不见。”
“对了,我晚上骑电动车回家。”许谷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