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房门紧闭的堂屋,挠挠头招呼道:“小哥?过来树下坐吧。”
叶安回首看向后面的屋子,想了想便来到院子里的树下。
吴叔他们有要事相谈,他还是离远些吧,非礼勿听。
屋子里,吴叔看着萧烈将那段过往慢慢道来:
“你娘出自京中的昌平伯府,和我们老爷叶卓是一母同胞的庶子女。”
伯府?庶女?十六岁的姑娘逃出府邸?
这信息量可太惊人了!
比她原先预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啊。
傅胭差点打个嗝,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眼睛却紧盯着吴叔。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此时吴叔也只能说出来:“我家老爷叶卓是昌平伯府的庶长子。嘉临五十三年,厉朝纷争不断,时年十九的叶卓跟随当时还是皇长子的陛下上了战场。嘉临五十五年末大胜,先皇病危召皇长子回京。我们也跟着回来了。”
“等我们回到府里时,昌平伯夫人联合府里,谎称姑太太染了天花被移居庄子上休养,不可探视。那时候局势紧张,老爷忍着悲痛辅佐陛下继位,后来便收到人没了已经火化下葬的消息。”
萧烈紧握拳头,眼眶通红,怒视着吴叔:“你们那伯府偌大的家业,却能将一个小姐的病逝瞒天过海?就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样吗?”
“昌平伯夫人是嫡母,掌控伯府后宅。老爷姑太太的生母姚夫人在老爷去了战场后不久就病逝了。”
事实上就是被瞒天过海了。
提到那些过往,吴叔也难受:“昌平伯夫人当时说,姑太太和她的奶嬷嬷、一个贴身丫鬟都被传染了天花,一同火化下葬。另一贴身丫鬟证实了此事。”
“我们当时查过,府里府外异口同声都咬死了这件事,而我们除了怀疑毫无任何线索证据。”
“即便这样,我们老爷也自此与昌平伯府断绝关系,给生母妹妹守孝一年。这些年来饱受争议。”
傅胭暗暗咂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烈红着眼,暗嗤一声:“既然认定人死了,现在还来找什么?”
吴叔继续:“三年前,老爷奉命捉拿京城外一处作乱的凶匪。”
“从一匪徒口意外得到消息,姑太太并不是病逝。他们曾在抢劫商队时听一老嬷嬷报过昌平伯府小姐的名头。但当时他们以为是那嬷嬷扯大旗,且最后那姑娘也在逃跑时滚落了山崖。”
“我们老爷抓住这似是而非的消息,将当年的一些奴仆暗暗审问,才撬开了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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