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污垢清晰可见。拖着疲累的身躯,他依旧在大风中勇往前行。
北京的风丝毫无阻他回家的决心。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他是赶往下一份工作的途中,还是在赶着回家?
我不知道,也不可能抓着他询问详情。
他的背影匆匆掠过。
是在赶路的人。
六
这一次的主角比较特别。他是个盲人。
我本想上前为他指引道路,但在黑夜中,一支拐杖足矣。
这应该是他每天往返的路。他自然地、习以为常地避开一些障碍。
步伐稳健。他就像戴着墨镜的正常人。
有关“正常”、“缺陷”的定义向来是残缺的。和他相比,我觉得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
我们习惯用“视觉”去认识一个物体,但认识的过程是经过消化的。视觉只是我们认识一个物体最初的方法。真正认识一个具体存在的物体,还需要经过我们内部的提炼,形成内在化的符号,从而传递出视觉、知觉的心理图像。
这一夜,我初步认识了北京形形色色的人。
晚安,北京人。
回到旅馆。
躺在床上,一不小心睡着了。ysnoy”
灵溪和我在茨厂街道上呼唤白雪的名字。
血淋淋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
“啊!”
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上的汗水,如一颗颗脆弱的水晶,小心翼翼地在停留在我的皮肤上。我的眼神离不开书包上的那个枫叶钥匙扣。
悲伤的泉涌不断攻击我的心田。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每一条神经都是紧绷的,像是一触及就会产生极强的伤害力。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罐子,倒出一粒白色小丸子。
吞下白色小丸子。
那一场庄严、神圣的葬礼的画面在脑海中重播一遍又一遍。
痛苦、悲伤的泉涌褪去。
内心的裂缝却依旧没有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