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后,天空星尘闪烁,才走出了陈家。
陈梁氏叮嘱了几句,备足了醉饵,才送了阿贵一行人外出。
陈琅等人由于没有事前向渔夫们打听,所以并不知道醉饵的秘密。
阿贵见了这么多人陪着他一起钓鱼,欢喜雀跃着。
他人骑马,阿贵则是扛着那根紫竹鱼竿,快步往前走去。
陈琅骑马随行,见前方的阿贵步履如风,丝毫没有受雪势的影响,眉头不禁蹙了蹙。
到了狼儿湖湖侧,夜殊遇到的难题,也同样摆在陈琅等人面前
。
马蹄在湖面上,滑溜易摔倒。随同岳小鸣和陈琅外出的,都是岳陈两家亲信。
“阿贵兄弟,冰面上行走,怕是会不安全?”陈琅谨慎着,前方雪雾茫茫,怕是会发生意外。
“闭着眼都能走过去,”
阿贵憨笑着,带头往前方走去。
眼看他越走越快。陈琅忙命着众人下马。
岳小鸣本想劝阻陈琅,哪知陈琅的随性之中,走出了一人,“岳小姐,你有说不知,少爷是非去不可的。你可记得方才那妇人所说,今日狼儿湖水流有变,才会出现海兽入湖的怪异现象。我曾读过《万象法书》,上头载有一篇,水流篇。水流者,就如天文地貌一般,轻易不会变动。若是突然生变,必是有原因的。我猜测湖中可能藏有了异宝。”
发话的人,是跟在陈琅身旁的老奴,他熟读天文地理,是陈琅使阴甩诈的好帮手。
岳小鸣听罢,也不再犹豫,取出了张轻身符,随着陈琅一头钻进了狼儿湖的雪幕中。
走出了一里多路后,随同的那几人中,那名老奴最先气力不接,落到了后头。
“三少爷,老奴气短,怕是走不动了,”发话的老奴苦着脸,他脑子虽是好使,可是修为却很低,修习了几十年,也只得一个练气二阶。
陈琅眼看前方还有老长一段陆,就命了他先行返回岸边。
那个阿贵还真是头蛮牛,一路疾行,也不喘口气。
岳小鸣喘着气,拿出了一枚灵石,囫囵着补充了灵气。
陈琅是几人中修为最好的,情形也比他人稍好些,但也只能勉力跟上阿贵。
那名老奴往回走了去,到了岸边,发现先前停在了岸边的良驹已经不见了。
“真是见鬼了,这么个旮旯地,还有偷马贼,”老奴寒着脸,这趟陪着三少爷到隋云来还真是走了霉运。
二少爷昏迷不醒,还要靠一个傻子带路找药,也不知湖里是不是真有古怪,“如此不吉利,真该占上几卦。”
湖岸边空无一人,只矗着几株北方常见的拔云松,偶尔还能听到浅浅的雪落的扑簌声。
没来由地一种不祥感,老奴取出了几枚铜钱,在手中算着。
“大凶,”老奴手中一抖,急急看向了狼儿湖上,一眼望不穿的冰域,“不成,我得去劝告少爷,多多提防着。”
老奴刚要起身,一只手探到了地上,将他遗落在地的那枚铜钱,拾了起来。
“你是何人?”老奴乍见了一人从一片白茫中现出了身来。
“真是贵人多忘事,管事?你不认得我了?”来人是个男童,穿戴齐整,老奴瞧见了他身上的那件易百楼的制式棉袄。
“易楼的人怎么会在此处?我不认得你。”易楼在京都亦有分号,同样也是如此的冬日棉袄。
“你会占卜?既然你替陈琅占出了此行凶险,那可否有替自己占上一股卦,”那名样貌介乎于男童和少年之间的易楼来人,也不理睬老奴,玩弄着那枚铜钱。
“混账,哪来的无礼小童。老夫在问你话,你倒问起老夫的事来了,”老奴因一手神算和精通卦象,在陈府颇受器重,就连陈家的族长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