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她脚下不稳,被夜殊反扭按在了肉案上。
那肉案才刚切了荤腥鱼肉,岳小鸣那张又娇又俏的脸登时就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全都涌上了上来。
“还站着做什么?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倘若说方才岳小鸣还只是刁蛮脾气发作,此时她储物袋被夺,又被这般羞辱,已生出了杀人的心来。
那个黑脸小工,无论他是何来历,岳小鸣发誓,必将他千刀万剐。
几名纨绔子弟都晓得岳小鸣灵鞭发飙的厉害。眼看她被擒,才醒了过来,拿符的拿符,祭灵器的祭灵器。
夜殊是身怀灵器的人,岳小鸣的那杆灵鞭也是一品低阶的灵器。
再看孙、杨、刘、百里几家的后辈,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拿出来的都是些利器宝剑,只是没有一把是灵器。
她心底冷笑,砰地一声,将案台上的一把锋利的剁肉刀往案台上一插,粗声粗气地说道“来一个剁一个,谁再敢上前,我先剁烂了这张脸。成了滩血水肉糜子后,倒是看谁认得岳家的小杂种。”
“放肆!小杂种骂得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辱骂岳家!还不速速放开小鸣,”夜殊左侧肩胛忽地一阵剧疼,一颗金刚骨牌正中她的肩骨。
“爹爹,娘亲,爷爷,快来救小鸣,”岳小鸣一听,本是变了色的俏脸,又泛起了骄横之色。
“小杂种骂得是谁,骂得就是‘肺腑激荡,喉头一阵腥甜,好厉害的金刚骨牌。
原来楼下厨房的喧哗,早就被唯恐天下不乱的株叔告到了三楼。
三楼上的宾客中,好些人都下了楼,来看岳家的笑话。
出骨牌之人是岳青城,他的身后,还跟着岳龙、步氏以及岳青山夫妇。
夜殊听得声音,眉头拧得更紧了,手下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反而又是用力了几分。
岳青城的那副金刚骨牌是他自小带在身旁的灵器,打制它的是一位界中小有名气的锻师。
骨牌共分八颗,每一颗都是麻将大小,冷玉材质。
骨牌成型时,是寻常的一品灵器。这些年经岳青城悉心滋养,已是一品高阶的灵器。
寻常御敌猎兽时,岳青城灵气一贯,可轻易击穿面寸余后的石墙。
可今日金刚骨牌竟没有洞穿夜殊的肩膀,也不知是眼看爱女受辱,被愤怒冲昏了头,抑或是那名黑脸男童有些邪门。
岳青城面上无光的同时不禁生了几分狐疑。
黑脸男童的打扮,按说只是易百楼的一名普通小工才对,绝不可能有什么护身宝甲。
和株叔耳语了几句,确定了对方只是来了易百楼不久的打杂的,岳青城冷哼一声。
八枚骨牌啷当在手,若非顾忌这爱女还被挟持着,他当场就要男童毙命于此。
岳府设宴,这名小童的言行,如同在岳府的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楼中哗然一片,人围了好几圈。
“小娃娃,速速将我家孙女儿放了,老夫做主,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岳龙虽也对夜殊恨得紧,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得顾全些大局。
他这话说得也是有些名唐,留下的只是夜殊的性命。
夜殊眼眸中,戾色叠起。
“若是我不肯呢,与其缺胳膊断腿地活着,还不如脱了这名万金之躯的岳家小姐一起死。”
金刚骨牌纵成了一抹冷光,这一次,岳青城已经在骨牌上使上了全部的气力。
八颗骨牌,并成了一把玉尺,直刺向了夜殊的心窝,“小小年龄,如此气焰嚣张,该死。”
就在这时,八颗骨牌哧的一声,被刺了个透通。
一根鸡腿骨滴溜溜在空中转悠着,将八颗骨牌串成了冰糖葫芦。
“是谁说,要取我易百楼里的人的性命的?”那根鸡腿骨上还带了几片肉,显然吃鸡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