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递给了他一本高数。

肖书野随便翻了翻，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懂，更加烦躁了。

他又拍了拍陶宇，想换本他能看懂的书。

陶宇回过身子来，无奈地看着他，声音小小地问他到底要看什么书。

肖书野说除了数学和英语，什么都可以。

陶宇递给他一本地理，肖书野立刻嫌弃地摇摇头“不要地理。一见地理我就想起江韵那张总是生气的老脸。”

陶宇低头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历史书，递给了肖书野。

肖书野这才接过去，胡乱地开始翻页。

“肖书野，辅导员找你们什么事？”过了几分钟，听见后面不停地翻书声，陶宇转过身来，轻声地问着肖书野。

“问陈浩的事。问他早上都干什么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肖书野回答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你怎么回答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反正我觉得陈浩和之前一样。”

“那瓶可乐，到底是不是刘心奕给的。警察问你了吗？”

肖书野眼睛直盯着桌上的历史书，点点头“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陈浩已经喝完了要。我不知道谁给的可乐，反正陈浩自己没有买。早上还是我请他吃的早点。”

陶宇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若有所思。

“陈浩倒地后，是不是常老师喊了一句‘陈浩不行了’？”

“程老师送试卷去了，常老师一直抱着陈浩，她可能是见陈浩不行了，就大喊了几句。”

“那个…”陶宇想问些什么，欲言又止。

肖书野抬头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班里人都说陶宇又丑又胖，性格孤僻自傲，对什么都不关心，难以相处。

有同学问她题，她都置之不理，还讽刺对方，上课睡觉，回家玩手机，怎么可能能懂。所以同学们都远离她。

他和陶宇接触久了，觉得她性格挺好，一点不孤僻，也不像班级有的女生那么矫揉做作。总是把作业借给自己抄。抄之前还告诉自己哪里可以照抄，那里千万不要抄。

去年邬秋林老师被联名上书举报的时候，从来不在班级大声说话的她居然在教室和罗静尔、刘心奕据理力争；从来不请假的她还去教育局蹲守，向教育局相关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记得三伏天从教育局回来的她，出了一身汗，头发湿哒哒地贴在头皮上，脸晒得通红，回到自己座位拿起水杯就开始大口喝水，并不理会其他同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