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体内,便见如同炸开的激流,一根一根木刺从狼腹捅出,串成了刺猬。
它抬起的脚掌顿在空中,眸中生机散去。
“……”满脸嫉妒的宋观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什么,谁叫他认了个严厉师父呢。
想着,从木狼体内窜出一束流光,射入了宋观身上的诹訾牌,浮出一个“奎”字。
“还差什么?”女人偏过头,望向宋观。
“你还见过什么异常没有?”宋观抿唇。
“睡不着觉,会死。”
宋观目光一滞,望向女人的手掌,“是不是会蔓起胎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遇到了,那是危宿。”
……
夜里,天空弥散着无数瘆人的眼球,一眨不眨。垂下微弱的光来,掩映在空旷的草原上。
已经等了许久的宋观垂眸,半死不活地看向身边抱着双膝的女人,嘴唇蠕动
“还没睡着吗?”
“被人守着,我睡不着。”
“……”宋观张了张嘴,无言,总不能将诹訾牌还给她吧。
“给我讲个故事吧。”女人又出声。
“行——”宋观有气无力,“有一天,一个丑女人来到河边洗衣服,低头时,在河里见了一妖怪,她慌了一下,又冷静下来,开口问‘你会吃我吗?’
妖怪摇了摇头,‘我是美人妖,只吃漂亮的人。’
‘嗯。’女人小心点头,蹲在一旁洗衣服,结果那妖怪饥饿难耐,不停发出‘怎么还没有食物过来,怎么还没有食物过来’的声音。
丑女人放下衣服,挪了挪身子,看着水里的妖怪说‘你吃我吧,你是美人妖,吃了我就证明我一点也不丑,证明我不丑以后,说明你吃的是个美人。这样我就成了美人,然后你也吃了美人填饱了肚子。’
妖怪这么一寻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然后他把那个女人吃了。
故事到这,你明白了什么?”
“我不睡就要死,睡了就一定不会死吗?我相信的是个好人,所以你就是好人吧?”女人垂下早就沉重的眼帘,拢住双膝,伏在手臂上,渐渐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
“呼!”宋观吐气,心绪难宁,他知道女人睡不着的原因,任谁都无法在陌生人甚至是敌人的面前睡着吧?所以他编了这个故事……
但他也没想到,女人真的入睡了。
宋观久久沉默,从身上拿出诹訾牌,贴住已经开始蔓延起胎纹的女人手掌,顿时,华光大作,将那神秘的胎纹拉扯了进去。
浮出最后一角——危!
四周开始变换,星空浮现,“汝等已集齐女宿、室宿、壁宿、奎宿,获诹訾之力——双鱼宫!”
一条游鱼浮在宋观手背,只是让他惊住的是,另一条游鱼却浮在了女人手背。
“不会吧……”他张嘴呐呐,忽地那入睡的女人头颅一歪靠在了他胸前。巧的是,周围星空崩碎,一眨眼,他们已出现在了外面的通天柱上。
还有更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