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道“当日姑娘行事洒脱,又正逢晏城主这里草木皆兵,难免存疑。因此带累了姑娘,还请姑娘看在我的诚意上,多多包容。”
“说完了?”
齐清岚眉眼都懒得抬,掩唇打了个哈欠“那七皇子请吧。”
罗飞鸿一脸可怜相“姑娘既然肯救宴齐,为什么对我就不能一视同仁?”
“七皇子,这药不是寻常口粮,想要多少都能种的出来。”齐清岚瞥他一眼“若我没看错,七皇子身上的这一个,可比宴城主的那一个狡猾的多。能有本事将它沉眠,七皇子也是不可小觑。我却没有那么大本事,那一颗药,他用可永绝后患,七皇子若用,只能算隔靴搔痒吧。”
“姑娘果然是行家。”
罗飞鸿一扫可怜,眉眼中都透着光“我母亲早年征战,也有些暗伤在身。不知姑娘可否看我一片孝心,为我母亲诊断一二?”
齐清岚似笑非笑望他一眼“七皇子好算盘呐。”
罗飞鸿笑嘻嘻,早前的冷峻此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就如同个油嘴纨绔“姑娘既有高明妙术,我自然想着沾些光采,这也是人之常情。”
“何止是沾光。”
齐清岚是说翻脸就翻脸,半点儿也不含糊“我去给国君看诊,好了呢,这人是七皇子引荐的,孝心可嘉,更要重用;不好呢,七皇子来个瓮中捉鳖,不论将我算到哪一个身上,都是为国锄奸的英雄,也得国君看重。无论哪一个,七皇子都稳赚不赔。这样运筹帷幄算计天下的本事,不做未来国君,实在是可惜极了。”
最后这一句,齐清岚咬着牙根,特意重重的说了出来。
罗飞鸿脸色一变,无论国君多么喜欢他这个儿子,这种意图取而代之的心思都是万死难赎的罪过,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儿子,朝堂但凡有些风雨,他如今都禁不起。
“姑娘为何如此揣摩我?”
“这么说来,是我猜错了?”
齐清岚意思性的抚了抚自己衣袖,将周身整理一遍,又抬手拢了拢发髻簪环“那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劳烦七皇子带我去为国君看诊便是,能为国君看诊,也是我的光荣。到时候,我必然当着国君的面儿,把我这些小人心思都拉出来,大白天下鞭笞一番,好好替七皇子求一个清白,算报七皇子今日知遇之恩,可好?”
“好,怎么不好?”
罗飞鸿恢复了笑容,似是根本不在乎“姑娘肯去,就好。”
伸手做了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