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虽然面容英俊不凡,但其衣衫单薄寒酸,腰间的佩剑又完全不成样子,明显是个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刚出道的雏,心中便有些不喜。
不过当他看到这个少年惊人的剑法,心中大为改观,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将来的家业还不都要传给自己的这个独女,这个武功高强,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背景,来历简单的少年,岂不是正合适,如果招他为婿,由他坐镇黑石庄,自己也可高枕无忧了。
石大龙笑着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中尚有何人?订亲没有?”
少年迟疑半晌,道“我姓沈名飞,自母亲去世后,家中只余我一人,尚未订亲。”
石大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少年人提起订亲,就害臊了。”
沈飞花岗石一般的脸庞,更红了。
石大龙心中也是欢喜,这明显是一个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少年,正适合自己的女儿,于是又道“这擂台你打胜了,我要给你一点彩物。”拿出一枚绿玉戒指,上面镶着两粒“猫儿眼”宝石,闪闪放光。
石大龙说道“这是玉儿的母亲临终之时交与她的,现在转送你了。”
阿飞的脸越发红了,双手接过绿玉戒指,戴在手上。
石大龙开怀大笑,拉起阿飞在擂台中心一站,朗声道“此后这位沈相公便是我半个儿子,他日在江湖上走动,请各位多多照顾。”
台下贺客纷纷贺喜,石大龙又道“拣日不如撞日,我年纪大了也怕麻烦,趁各位朋友都在这儿,就让寿筵与婚宴一齐开了吧,省得他日再劳驾各位到来。”贺客们起哄闹酒,拍手笑道“双喜临门,妙极妙极!”
石大龙便一手拉着阿飞一手拉着石玉凤,哈哈笑道“我轰天雷做事素来爽快,擂台招亲,擂台成礼,省去多少繁文缛礼!”贺客们也都笑道“这真是武林佳话呀!”待阿飞和石玉凤拜过天地,纷纷灌他的喝酒。
岳灵风和云蕾也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端起酒与阿飞干了两碗。阿飞是来者不拒,放怀喝了十几碗,便有些脚步踉跄,摇摇欲坠。
贺客们叫道“呀,呀!沈相公醉了!”
石大龙说道“少年人不会喝酒又不知道节制,玉儿,扶他回去。”一面却又笑道“双喜临门,我这老头儿也不知道节制了,来呀,再干一杯!”说完,自己却与众贺客开怀畅饮。
阿飞头重脚轻被石玉凤扶到房中,石玉凤除去他的鞋袜,阿飞不久便进入梦乡。待他一觉醒来,只见房中红烛高烧,窗外月移花影,已是夜深时分了。
石玉凤坐在床沿,衣不解带,小心服侍,见沈飞睁开眼睛,微笑道“相公你酒醒了么?”倒了一杯浓茶,道“这是神曲茶,给你解酒消滞。你不必起来,我给你喝。”轻挪玉臂,扶着阿飞,将茶杯送到了他的嘴边。
阿飞呷了一口茶,但觉缕缕幽香沁人心脾,他四处张望,发现这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给阿飞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当中有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个形式古老的三脚鼎,里面贮有檀香,发出青烟,香气扑鼻。
石玉凤见阿飞注视,笑道“听爹爹说,这鼎乃是周鼎,是很难得的古董,我瞧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茶几听说是南海的沉香木做的。”
石玉凤和沈飞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阿飞从小在苦寒之地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整天督促他习武练功,再无其它。所以他对此一窍不通,只是看着好看。
石玉凤倚在他的身边,低声道“沈相公,你家是做什么的?”
阿飞道“我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只知道自己姓沈,父亲是谁,母亲也没有告诉过我,不久前,母亲去世,我便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再后来,就来到这儿了。”
石玉凤看着阿飞那坚韧,稚嫩的脸道“沈相公,你喜欢我么?”
阿飞道“你是除了我娘之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