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擦亮,大地一片生机,太阳冒出地平线,戈壁一片寂静。三个人东倒西歪躺的在地上,昭雪感觉喉咙干涩,身体需要进水了。
元流流和孟须已经站起来开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这一天她们不但丢了来时的车,还有车上的行李,就连画好的地图也没有了,这往哪走呢!孟须道“你们俩跟着我走,别跟丢了!”孟须大摇大摆的向前走,昭雪追上前道“这戈壁往哪走,已经三天没进水了。”孟须拍着胸脯道“堂堂一个将军,这边塞常来,驿站还是有的!鞑子你咋不知道呢?”昭雪急了道“别老叫我鞑子,我是有名字的。这地方我不常来!”孟须眼光一闪道“哟!叫啥?”
昭雪心想胡人怎么起名也不知道啊,何况还是几千年前,编都编不出来,一咬牙道“我叫昭雪!”元流流好奇的跟过来道“不像是鞑族人该有的名字,但也不像我们的名字。”孟须道“不好听!”昭雪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也觉得不好听,也不知道我出生那会是怎么起的名”
孟须背着手走在前面老远,元流流和昭雪一前一后的跟着,昭雪脱下上衣的外层顶在头上用来遮阳,元流流头上顶着一块西域的帕子,虽然不算大但也遮住不少紫外线。
戈壁出奇的寂静,除了偶尔听见呜呜的风声就是三个人的脚步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昭雪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相处方式,人与人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没有语言交流更没有肢体语言交流。唯一能从世人眼里看到的就是从心底里流露出的平静,从一出生就知晓自己的命运,从一来世就知晓自己将要何去何从,世人将自己比作神将神比作世人,在这之间传递着一种微妙感
昭雪若有所思的走着,偶尔瞥一眼元流流,元流流清澈的眼眸正视前方,神情没有昭雪那样的焦虑,反而是对未知的事物带有期盼。此时昭雪也开始反省自己,是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才是世人最真实的世界,保留着世人对世的敬仰,世人对神的敬畏。昭雪排斥他们的行为举止同时,反而他们愿意接纳昭雪,问题或许真的出在昭雪,不妨试试让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此时戈壁传来隆隆的雷声,地壳晃动地面开裂,黄沙尘土四起。孟须停住脚步站了一会,雷声消失了地壳不动了,地面上漏出一个断层,能够清楚的辨别此地近万年的地质变化和自然灾害。孟须继续向前走,道“别看啦!这经常的。”昭雪赶紧跟上队伍,心里计算了一下刚才的地震级数,又开始琢磨坐标和方位了。
走了不久就看到了长城的残墙断壁,昭雪抬头一望太阳当空,不太对啊!这才走了多久,这也太快了,再一看这残墙断壁的修建手法又不像是之前的长城,沿路也没有看到奴隶,昭雪想问也没问就只跟着孟须走。戈壁正前方看到一个黑点迎面平移过来,昭雪拉了拉头上的衣服遮住阳光顶着细心看,元流流开心的道“是有人经过。”孟须示意我们蹲城墙下面等着那个黑点过来,三个人蹲在阴凉处注视着那个黑点,许久才看清。
是骆驼队,排头牵骆驼的只有一个人,穿着胡人衣服中原人长相,骆驼有十几只排成长长一队挂着各种箱子和行囊不知是啥。
三人赶紧上前,昭雪冲到最前面拽住了那个牵骆驼的人,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被昭雪的举止吓了一跳,昭雪问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估计这个人最近路上也没有见过人,对三个人的偶遇很是吃惊,但这种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男人并不惧怕我们,在他看来我们的行为不像打劫。男人道“我自且末去,要归往竺兰。”
昭雪一听,且末在书中看过,以前还去过博物馆都有介绍,这个她知道,可这竺兰是哪啊?难道是楼兰的别称?还是别的什么说法。昭雪继续问道“且末怎么走?”男子在比划了一下,在戈壁指了一个方向,又继续比划了几下,大概知道两条路,一个是是要经过两个干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