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怎么知晓我在此处,找到这里来了?”
“前些日子,我见过陈达师弟了,是他和我说起你在第二十三军团六纵八联,所以便找来了,多年不见,唐师弟修为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啊!”
“姜师兄不也是一样吗?对了,你是如何与陈达师弟相遇的,他的事情你都知晓了吧!”
“我目今在城卫队任职,负责刑狱的看守,陈达师弟入狱的那一日正好是我轮值,所以和他偶遇,后来与他一番长谈,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我因轮值期间,脱不开身。因此耽搁了一个多月才来找你。”
“你在城卫队任职?你怎么被分派到那里去了?”
“这件事一言难尽,我在清海负伤之后被送到东莱郡城歇养,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到了城卫队,这些年一直呆在那里。”
城卫队可是个好去处,虽在同盟军编制之下,但他们不属于正规军团,因此不用担心会被派往前线直面牧北妖魔。
特别是东莱城的城卫队,远离前线,哪怕牧北妖魔高歌猛进,拿下奉化城,也不可能短时间攻到东莱郡城。
在这兵连祸结的时代里,城卫队是个绝佳的避难港湾,没有一定关系人脉背景的人不可能进的去,姜羽桓能入城卫队任职,背后一定有贵人相助。
他虽是姜家后羿子孙,但一直身处新港,姜家作为世间顶级豪门大族,子弟众多,遍布青州,一个清海新港的后羿,就和路边的野花野草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如若真有那么大的关系,他们祖孙几代也不会一直流落新港了,是以唐宁才觉得惊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姜羽桓既一笔带过,他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我是在执勤城内巡查任务时偶遇的陈达师弟,知晓他的遭遇后,我又去找了他本部的队长,希望能以同盟军渠道,将他归释,不料徐家势力竟如此之大,这么快就给陈师弟审讯定罪了。”
“陈达师弟的事情已无可挽回,凭我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翻案,他自己也知晓这点,前几日我再次见他的时候,他希望能够将任琴清从徐家手中解救出来,因此我来找你,商议此事。”
唐宁道:“前些日子,我已前往“环苑亭”和殷师兄见过了面,他孰知当地情况,而任琴清又是在“环苑亭”失踪被掳,由他去秘密调查再适合不过。因此我先回来,本来准备就陈达师弟的事再想法子,没想徐家动作这么快,待我赶回来时,他已被定罪。”
“殷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他们一路逃亡,走得走,散的散,一百多名弟子现在只剩二十号人左右,史殿主早已坐化了,他们现于当地“李姓”修行世家的庇护下谋身。”
“我原本也打算去“环苑亭”与殷师兄商议商议对策,你既然已去过了,那我就没必要再跑一趟了,此事你有何计划?”
“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首先得找到任琴清具体下落,然后再见机行事,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这是我们唯一的胜机。”
两人商谈良久,姜羽桓告辞而去。
……………
东莱郡城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唐宁从商铺炼丹室出来,回到驻地光幕前,一挥手,符箓没入里间,正等候之际,不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来,落至他身前,现出一魁梧男子身形。
“你怎么来了?可是殷师兄有事交代?”此人正是先前在“环苑亭”见过的那名乾易宗弟子,唐宁忘记他名姓,只依稀记得他是兵杖部弟子,因此见他前来,立刻想到是殷庆元那边有了线索。
男子满面悲怆,手中翻出一个储物袋,双手递给他道:“唐师叔,这是殷师叔要我交给您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唐宁见他神色不对,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