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再推行胸中之策,受阻压力会小得多。”
他这番话讲的十分透彻,可以说推心置腹了。他与秦刚相识时日并不长,若说交情也没有什么深厚情谊,而交浅言深,与之推心置腹畅聊,是因为他觉得秦刚这个人比较纯粹。
虽然在他看来,秦刚的想法很天真,做事也颇为急躁,不计后果。
但其所做之事完全出于一片赤子之心,为宗门兴衰大计而虑,并非为个人蝇营狗苟之利。
宗门弟子千余,如他这般的,能有几人?
他可以和孔繁星一样,做个老油条子,与鲁星弦和和气气,做好自己本分便是,毕竟督察名头摆在这,鲁星弦也不可能亏待他。
而他却一意孤行,宁愿得罪鲁星弦,与其撕破脸皮,甚至断然拒绝鲁星弦开出的条件,舍弃极品灵器,只为一展心中所愿。
老实说,唐宁并不看好他能做成这件事,但很欣赏他。
这是个理想主义者,做法虽偏激急躁,却不妨碍他是一个纯粹胸有抱负的人。
这些日子,唐宁打听到他的身世,知晓其是宣德殿殿主罗清水师弟的遗子,家族五世皆为宗门弟子。
祖父乃是金丹修士,父亲筑基后期,以寿终,坐化。
罗清水正是其祖父徒儿。
“五十年,恐怕到时我也垂垂老矣了。”秦刚苦笑道
唐宁不再多言,该说的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他的事。自己言尽于此,也算问心无愧了,起身告辞离开其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