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轰隆一声撞向牢笼,快如闪电地伸手狂抓向白锦玉,凤辰迅即一把将白锦玉拉后,要知道闻世这一出手,白锦玉若被他抓住绝对骨头要断的。
白锦玉状若不解道:“你自己不是已经承认盗损御匾之事了吗?你都能有贼心有胆子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宋府将御匾盗走,奸辱个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当然也是做得到的喽!”
闻世已然恨不得生吞了白锦玉,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我何时承认盗损御匾了?”
白锦玉奇道:“你这些天不申辩不就是默认了吗?你说这盗损御匾好歹还能勉强算个藐视宋氏义愤狂悖之举,可你这奸辱妇女可真是品德败坏了啊!”
闻世气得要破口大骂,可惜他还没反击,白锦玉已道:“你最好一直都保持沉默,我想长安的混蛋们都要高兴死了。因为这儿有个大傻瓜,什么罪都默认,所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坏事都可以扣在他头上,反正他一心求死,绝不会出言否认,真是个千载难逢的背锅大笨蛋!而我呢,当然是无比乐意看着你自掘坟墓的,啊,我真的好奇,被自己痛恶的人看着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闻世抿着唇,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胸口急促地大起大伏。
白锦玉慢慢环视了他的牢房一圈,悠悠长叹了一声道:“庐州闻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混账东西!”闻氏头上青筋暴露,目光简直要杀了白锦玉:“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妄论我庐州闻氏!”
一旁主司见闻世出言不逊,就要开口训斥,被凤辰一个眼风制止了下来。
这时,白锦玉已理所当然道:“不是吗?一百多年前闻氏先人也曾被困天牢,情形可比你现在是严峻多了,但先人最终安然无恙地走出天牢,不仅如此还额外获得了一大笔金银财宝。如今你呢,虽然很荣幸和先人一样身陷囹圄,可惜你不仅没本事弄到金银财宝,还要带着一身辱及翠渚门楣的臭名死在这里!你不承认这是你不及先祖的地方吗?”
闻世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锦玉看了他一眼,声音忽然变得认真道:“再说,你以为盗损御匾是一件你死了就够了的小事吗?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连坐’二字吗?就算你觉得嘲弄朝廷死得其所,但你凭什么让翠渚的无辜人等为你的自私送命?!我想,他们临死之际应该无法感受到你的痛快而只有冤屈和恐惧吧!”
这下闻世彻底地被击垮了,额头上大汗淋漓,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泄了气的鱼泡子。
空气里静了半晌,白锦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吧,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什么万全当铺两位女子被奸辱都是我瞎编的!”
闻世抬头,悚然并且不可置信地瞪向白锦玉。
白锦玉生怕他看不清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刚刚站到这块地方后我现编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外间有你淫人妇女的传言了。至于我为何要编派这些,我想闻首座慧眼如炬一定非常明白了,出言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
她毕恭毕敬欠了一身,而后道:“之后首座是否要继续保持缄口不言你自己定夺吧,我相信,你不想说是没有人会勉强得了你的!”
说完,她走回了凤辰的身边,凤辰会心地与她一笑,不说什么也无需再说什么,牵起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好,”闻世的声音粗着响起:“那我就说!”
凤辰和白锦玉都回过身来,那主司和属下面面相觑,脸上俱是一副开了眼界的样子。
但是,他们却听见闻世道:“我承认一直不言语的确有几分你刚才所说的意思,我的确是想看看朝廷这些所谓的官府衙门到底有没有本事能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凤辰微微一笑,出言道:“那阁下还有其余几分是什么目的?”
闻世突然沉默半晌,之后才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