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画作,“像吗,纤妹?”
“嗯,把我画得真好看!”袁纤娇羞地点点头,“秦郎技艺又精进了!”
秦慎开心得像个孩子。袁纤爱怜地轻抚他的脸庞。
“秦郎,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秦慎握着袁纤的手,小心地求着她。
“纤妹,陪我好吗?不要离开我!”
“好!”袁纤柔情似水,“你乖乖地躺下,我在这儿一直陪着你,咱们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嗯!”
秦慎和衣躺下,幸福而满足地笑着。
虽然是为了秦慎好,但想着酒后毫无顾忌的责骂,褚翰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早早地醒来,褚翰隐来到秦慎房间外。
“秦少爷!”
褚翰隐敲门后轻唤几声不见回应,便推门进去。
写字台上一幅新作的画首先映入褚翰隐眼里。凑近一看,却是袁纤的画像。虽然画里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是袁纤来,但神态里却又多了几分超然,感觉似要从画里走出来,又似要跃出画面凌空而去。
褚翰隐不禁暗暗称奇,想不到这秦家少爷久未动笔,如今一下笔,却又精进了这许多,当真了得!
眼睛从画上移开,褚翰隐看到旁边有一块木匾,上书“望云阁”三个字。字体飘逸风流,比起之前来更显洒脱,褚翰隐欣慰地笑笑。
木匾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字却又被划掉了。褚翰隐将纸拿起来看,认出上面居中横写“念尘居”三字,然后竖写“念红尘未远已远,居山野欲静难静”两句。
褚翰隐连着念了几遍,然后摇摇头。好好的一幅字画,可惜了!
“秦家少爷啊!你们这对为爱而生的鸳鸯,真是既让人羡慕又让人心疼啊!”
转身来到床前,见秦慎平静地躺着,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褚翰隐笑笑,转身而去。
走了两步,褚翰隐神情陡变,紧张地回转身将手伸向秦慎鼻前。一探之下,褚翰隐无力地跌坐在地。伴随着两行清泪落下,褚翰隐从喉咙深处喊出三个字来。
“秦——少——爷——”
原来,秦慎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