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到梦里与我相见了。”
“慎儿!”
几位老人知道他心里的苦,闻得此言,都是心里一痛。秦慎朝着袁纤父母举杯邀饮。
“父亲,母亲,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纤妹怪罪我,生我气了?”
自袁纤去了之后,袁父将秦慎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听这让人心疼的痴情女婿如此相问,早已老泪难抑。
“慎儿,纤儿怎么会怪罪你呢?她真要怪罪,也是怪罪我啊!她走后,可就一直没有来过我的梦里啊!”
翁婿二人含泪对饮。
“我多次想给纤妹画张画像。她在时,觉得总也看不够,不敢下笔;她走后,觉得她的样子时时在脑海,却又飘忽得难以捉摸,就更不敢下笔了!”秦慎举杯对月,“纤妹,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袁母紧握住秦母因压抑情感而剧烈颤抖的双手,对着明月哭起来。
“纤儿!你在天有知,快想想办法,别这么折磨慎儿了!你不心痛,我们还心痛呢!我的儿,你走得冤,要怪罪就怪罪我们吧,你给慎儿说说,让他好好的,他的路还长着呢!你看你公公婆婆,别让他们这样痛苦地陪着慎儿伤心了!纤儿,娘求你了!”
“母亲!”已微醺的秦慎慌忙阻止袁母,“母亲!您可别这么说纤妹!一会儿,纤妹生起气来,又要怪罪孩儿了!”
“袁纤姑娘是要怪罪你!”褚翰隐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很多,众人吓了一跳,“秦少爷,袁纤姑娘当然要怪你!她当初相识的那个秦家少爷才华横溢,何曾似你现在这般颓废无志,久疏笔墨?她当初相知的那个秦家少爷睿智识度,何曾似你这般糊涂失节,虚度光阴?她当初相爱的那个秦家少爷敢作敢当,何曾似你这般优柔寡断,硬气全无?她当初相许的那个秦家少爷多情体人,又何曾似你这般以情掩私,伤了自己,也伤了周围这些爱你关心你的人?!你这样颓废,这样无能,这样消沉,这样自私,这样浑浑噩噩,叫她如何不怪罪你?换作是我,定也不想相见!”
褚翰隐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越激动。一番话说完,褚翰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所有的人都愣了,没有人说一句话。半晌,秦慎端起一杯酒向众人深深地鞠躬。
“对不起!”
接下来的氛围,并没有因为褚翰隐的一顿臭骂而被破坏。相反的,心结解开,众人反倒是过了一个舒心的中秋。
不觉夜已深沉,月已偏西。
“今天,是我秦慎的新生之夜!这样一个全新的我站立于天地之间,纤妹看到,应该会高兴的。今夜,纤妹一定会来梦里与我相会的。”
秦慎送众人回房后,拿了一杯酒回自己的房间。月酒西窗,一屋子迷人的轻柔。愰忽间,袁纤踏着月光来到面前,秦慎含笑痴对。
“纤妹,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秦郎!”
“纤妹,”秦慎握住袁纤,“你让我想得好苦!”
“秦郎,是我不好,害你过得这般辛苦。知道你惦记着我,我便来看你了。”
“不苦不苦!只要你来,我就不觉得苦。”
袁纤拉秦慎立于窗前。
“秦郎,今夜的月真圆!”
“是啊,好美的月亮好美的夜!”秦慎看着袁纤,“好美!”
袁纤娇羞地一笑。
“秦郎,你为我画一幅画吧!”
“好好好!”秦慎小心地扶袁纤在窗户边坐下,“这么久以来,一直画不出纤妹的样子。月圆之时,夜色正好,我今天一定能画一幅最好的画!”
袁纤靠窗坐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在月光之中,竟全身散发出一圈轻柔的光环来。
准备好纸墨,秦慎认真地画起来。
“秦郎?”
“怎么了,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