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生怕转眼他就要消失一般。
他抱我重新躺上床,把被褥拉至我的腰间,无奈道“你不放开我的话我怎么给你盖被子?”
“我不。”我耍赖。
“那你要怎样?”他带着笑,“等孩子出生后比谁更赖皮么?”
“你不怪我了?”我埋首在他肩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闷声说道。
他揽了揽我的头发,“这话该我问,我不该吼你,不该不听你的话,害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说,“……但我害怕。”
“我知道,”他声音很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我使劲摇头,夕阳黄昏在楠木地板上把我们拉了很长一道影子,有清雅的梅花香气绕了进来,四周悄然无声安静得很。
我还是没动,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你知道蔺兰姑姑和萨梅她们在云木川那会儿最爱做什么?”
“不知道,”他轻声,“但我知道你再这样耍赖皮我就得把你压到床上去。”
我舍不得地放开双手,他笑了笑,在我额头印上一个吻,然后拉过被褥盖到我的下巴,这才在床边侧身坐下,柔声道“她们最爱做什么?”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那时候我们住在玲珑巷,隔壁住着一个梅秀才,那秀才整日怀才不遇四处撞壁,闲来无事只好写些酸溜溜的戏本子维持生计,姑姑和萨梅看过两本就迷上了,整日看那些不着调的你情我爱。”
“是吗?”莘夕哥哥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很给面子的与我闲聊,“那你看吗?”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那时候想你想得不行,哪里敢看,一看就得哭。”
莘夕哥哥没笑,眼里蒙上了一层雾,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傻丫头,想我的话竟然不回来找我,你这个固执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
我闭了闭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我要说的不是那个,我想说的是,当时她们闲来无事总爱跟我讲那些故事,有一个我印象特别的深,情节什么的不记得了,只记住了一句原文‘自我有你,患得患失,又惧且怕。’就是说,自我拥有你的那天起,安全感就没了,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怕失去你’,这话吧,酸的不行,但我很想跟你说,我就是这样的。”
莘夕哥哥伏下身抱住了我,搂在我腰间的手勒的很紧。
我反手也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哥哥,我会失去你吗?”
脖间有些濡湿,他哭了,但他没有哭出声,过了很久才道“你都知道了?”声音照样如常。
“嗯,从他把我带进琉璃殿的那时起你就猜到我知道了吧?”
“嗯……”他答了一声,闷闷的,“他真的很卑鄙。”
“有多严重?”
“不太好……”
“……疼么?”我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起来。
“还好,”他的声音很软,是把所有负重都卸下来的那种放松,“你陪着我,就一点也不疼。”
“你是在撒娇么?”我问。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柔软的嘴唇蹭的我肩头一片凉意,“不许么?”
我笑着揽去了汹涌而出的泪水,“许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