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
“傻瓜,”他用指尖蹭蹭我的脸,“他的身边现在空无一人,除非我动他,否则他不会。”
“那……”我扣着指甲,“他身边空无一人,是不是不会放你走。”
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我走不了可怎么办?”
我知道他在说笑,但还是忍不住气道“你若走不了那我就一个人走了。”
他咯咯笑起来,“这么狠心的?”
“就是这么狠心。”
他笑了一会儿,漫不经心道“待我和他算了账,你说他还会舍不得我走吗?”
我惊地浑身一颤。
“和卓回京之前,我不会。”他知道我想说什么,随口答了,仍是淡然,“有什么账也得把软肋收起来再算啊。”
“万一不是他呢?”我脱口而出。
他愣了愣,“你知道什么了?”
“不,我随口说的。”
“算账嘛,又不是复仇,总得有个算的清清楚楚的过程。”
“对,算的清清楚楚……”我喃喃。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夕阳迟暮,橘色的日落给满街的素白添了些暖色,莘夕哥哥握着我的手亦添温度,我虽不安虽满腹心事,此时此刻也难免觉得很满足,越发靠近他,他微微侧头手上用力握的更紧。
回到花岸府后,我喝了一杯水倒头便睡,直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年,醒来后瞪着眼睛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回了半晌神才挣扎着爬了起来,竟觉得饿了。
半夜没有吃的,也懒得去打扰从拉萨跟过来的几个小丫头,便翻箱倒柜从堆积如山的点心盒里翻出一盒凤梨酥来就着一杯凉茶啃了半晌,捂了捂胃,真奇怪啊,这几日没有喝那难喝的药,竟然也没有疼过,虽说精神不是太好,但并不觉得不舒服,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睡。
“甜吗?”
我吓的一个激灵从桌边站起,借着午夜的月光见一长身玉立之人站在院中,乌黑的影子打在窗户纸上,看得到一双背在身后玩着发穗的手。
我这回真的要骂人了!花岸府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谁再跟我说我一定把他揍的鼻青脸肿,此刻全京城最受人瞩目的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半夜三更出现在我院子里面竟然无一人察觉。
“别怪他们,”他声音轻松甚至有些愉快,“朕可是万人之上九五至尊,想去哪里都很容易。”
开门之前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与他重逢,一时怔忡。
他披着垂到地上的黑色棉袍,遮住了里面的缟素白衣,一脸坚毅更胜从前,眸子被月色点的发亮,像含着一汪清水,若不是袖口和发尾上都坠有明黄色的穗子,我都要恍惚以为他仍是许多年前带我游琉璃殿的那个少年。
“要跪么?”
“你愿意跪么?”
我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就在我要跪下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扶住我,突如其来地来了一句“你越发美了。”
我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两步,慌乱之中正好踩到身后的台阶,堪堪歪倒的时候他伸手揽住我的腰一把向他的方向拉了过去,我跌在他胸前,想要挣开,没想到他手上用力竟然不放。
“放开。”我压低声音。
“不放又怎样?”他淡淡的,带着几分随意。
我看他一眼,停止挣扎反而借力向前,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跺到他脚背上。
“啊!”他低吼一声,手上松力,我趁势退开,他疼得眉头紧锁,眯起眼睛瞪着我,“你敢犯上!”
“是皇上您先不规矩。”
他吸着凉气疼了好一会儿,突然低低笑出声儿来,“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他的得意和骄傲根本藏不住,要说八年前他仍锋芒内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