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蔺兰守着我的一张脸快皱成了麻花,张口便问是不是又病了,见我睡着也不敢擅自请大夫来看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病,从没好透的时候,不知操了蔺兰姑姑多少心,我拉她的手,从床上坐起,轻声道“姑姑,我要等他。”
蔺兰以为我在说梦话,更愁了。
“就那天,在遮云楼,他来找我了,要我等他。”
云过斜阳,光影流动,蔺兰哭了一场,擦干眼泪的时候仍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比窗外的花落还轻“奴婢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当年的事仍未解决。”我说。
“当年皇上一心想扶持十三爷,如今怕不会再费劲了,所以不能说没有解决。”
“都是因为我。”
“十三爷愿意的。”
“我不在乎了,”我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一种笃定坚决的力气从我体内升腾出来,“现已不是当年,我也不再是乌雅七月。”
“怪不得老爷这几日古怪,一顿饭叹了七八声,昨日走的时候眉目都未舒展。”
我定下了心,觉得许久未有过的轻松自在,伸了个懒腰仍原位躺下,懒懒道“父亲整日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