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心里,“蔺兰说你没吃早饭。”
“我没胃口,”我轻声道,“想喝酒了。”
他停住手上的动作,好一会儿才扒住我的肩头将我转个身对着他,微微笑道“桑落酒没可能,但我给你酿的米酒快好了。”
他声音里带着沙哑,眼睛沉得都快睁不开了,却显出平日里没有的慵懒柔情来,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米酒?”我轻声道。
他点点头,“杏仁米酒,我找梁公公要的方子,你不知道吧?他老人家祖上是酿酒的,这米酒没有酒那么烈却又自带了酒香,保准能解你的馋。”
我鼻子一酸,趁眼泪出来之前赶忙咬牙憋了回去,笑了笑,“现在还不可以吃吗?真想尝尝。”
他伸手帮我揽了揽额前的碎发,“小馋猫,再过几日。”
“天越来越热,不会馊了吗?”
他失笑,“好像会,不过馊了又酿呗,大不了找梁公公帮忙。”
我将头靠在他胸前,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啦?”
“想吃米酒,杏仁米酒。”
“简单。”
“不,”我轻声道,“特别难。”
他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
“没有,”我闷声道,“我只是想你了。”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就在这里。”
“那也想,”我抱得他越发紧了些。
“我知道,”他声音很轻,话也漫无边际起来,“……江南的桃花开了,春茶也刚好。”
“……”我没吭声。
“从江南往西南方向走,就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再往南,有个远的云彩都追不上的古城……”
我闭着眼睛,让眼泪滴到他身上,浸湿他的衣衫。
这是我们曾经计划过的逃跑路线,可现在似乎成了一场空梦而已,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能安生呆在谦府不被处置已是最好的结局,皇上虽然态度不明,但在天牢里威胁我的声音言犹在耳,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何时会‘发疯’,也没有力气去猜测,我现在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的待宰羔羊。
十三阿哥的声音越来越低,搂住我的手耷了下去又放回来,我松开他,看着他瞌睡迷蒙的眼睛,不由笑道“哥哥去睡会儿吧。”
“我再有两个时辰就又得进宫,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栏杆上伸伸懒腰。
“走吧,”我拖着他的手下了听风亭,“就在这儿睡,晚上姑姑做好吃的,吃完再进宫。”
他跟在我身后突然笑起来,我回头去看他“笑什么?”
他抿了抿唇,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这老夫老妻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我脸腾地就红了,“谁跟你老夫老妻?”
他拉着我的手忽地往回拽了一把,我刚跌入他怀里就被他弯腰一揽抱了起来,挑眉道“那新婚燕尔如何?”
他的唇色微红柔软,眼眸傲然却充满笑意,扑在我耳边的气息轻柔香甜,蹭的我耳朵有些痒,我偏了偏头,将脸埋在双手间,嗔道“你变了。”
他微扬嘴角笑了,“变成什么样了?”
“特爱欺负我。”
他眼底散开一阵收也收不住的笑意,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如果这就叫欺负的话,那待会儿又算什么?”
我脸红得能写春联了,尽管阳光明媚春色灿烂,却只看得到他眼里的星辰大海。
……
萨梅跑进跑出,一会儿搂着个包裹,一会儿拈着一束花,脸蛋红红地扑到桌面倒了一杯水喝尽,气喘吁吁说道“这天儿可是越来越热了。”
蔺兰紧跟其后走了进来,揽了揽额上的汗笑道“三伏不热,五谷不结,热是好事儿。”
我合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