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想不到你还挺心疼你母亲和姐姐的。”
我愣了一下,“才没有,我是心疼你。”
他轻叹,“太子的事你别管,我现在决定暂缓对付他,因为我要把当年的事查个彻底。”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么?”
“我觉得陪都行宫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棠梨宫失火也是。”
我心头一动,“你说棠梨宫失火会不会是因为陪都行宫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显然早就想到了,‘嗯’了一声,心事重重。
我暗自琢磨,敏贵妃娘娘在陪都行宫待过,而且棠梨宫失火之前还出现了一个可疑的盒子,种种现象都跟……
我的手腕忽然被拽了一下,随后跌在他怀里,被他身上冷淡的香气沁了满鼻都是,他轻轻地搂着我,将下巴压在我头顶上方,轻声道“四哥没有为难你吧?”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烦躁不已,“……没有。”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显然不信,却也没有戳穿我,“说给父母听的事,还差皇阿玛。”
“我觉得他会恨我……”我轻声道,就连向来宠我的阿爸都站在了对立面,我的信心大减。
“不重要,”他幽幽说道,“他们都不重要。”
“可是……”
“别忘了,”他声音很轻“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我惊了一瞬,当初十三阿哥问皇上要了两年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一年了吗?“一年很短……”
“不短,”他说,“一年可以做很多事了。”
……
刚过辰时太阳便热烈似火,发光发热的没有半点初冬的自觉性,我包裹严实了才从半月楼里出来,头上顶着一块花色颇为新奇的头巾,把脸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一一丫头说这花色是当今流行之色,可我到了大街上,发现方圆十里就我一人在赶流行,顿时引得众人注目不已,气得我直想把头巾扯得有多远甩多远。
可愣是这样,我还是委曲求全地系着头巾东躲西藏朝大理院跑去,我得去见钱晋锡,他重获我的信任之后也收获了我准备交待给他的一个大任务。
可没想到我都打扮成这样了,还是在大理院街口的转角处被杜自芳一把捉住手腕。
“你认错人了。”我变声变调地说。
杜自芳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小姐,回家吃饭了。”
可我愣是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想说的是‘回家跪祠堂了’。
“杜自芳你有病啊,装作没看到我行不行?”我发火了。
他还是无动于衷,“小人的眼睛还没瞎。”
“你……”我气得脸色都变绿,却突然看见从府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钱晋锡,连忙挣脱了杜自芳,没命地跑过去。
钱晋锡被我扑得差点当场摔到地上,哎哟喂一声,“我的姑奶奶,您忙什么呢?”
我指着后面追来的杜自芳,“你对付得了他吗?”
钱晋锡定睛一看,连连摆手,“没那个本事。”
“那你还算什么大师兄?”
“我是你大师兄,也是平平无奇的臣子一枚,怎么跟人家皇子杠啊?”他两手一摊,颇为无奈。
哪来的皇子?我震惊了,若不是钱晋锡眼花了,那就是杜自芳啥时候偷偷升级了身份?
回头一看,只见杜自芳安安静静地站在街口,跟在我身后走过来的反而是凭空冒出来的额鲁!
“公主,主子请您前去叙话。”额鲁不卑不亢,永远一副硬邦邦的样子。
“我忙着呢,”我躲到钱晋锡身后,“没空。”
“主子派人去过谦府了,尚书大人同意您前去知春园用晚膳。”额鲁像是传话筒一般,多的话不说,解释的话也不说,只负责原原本本地把他主子的话带到。
我哑了,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