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查了两年,才在京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而丝丝线索全都直指毓庆宫。”
我呼吸不畅,果然是这样,“太子为什么要去杀敏贵妃娘娘?”
他摇摇头“我还没有查到,但并不难猜,太子妒心很强,对所有会动摇他储君之位的可能性都不放过。”
敏贵妃娘娘独宠后宫,十三阿哥又聪明伶俐,骑射皆能,太子担心枕边语动摇君心,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这说得过去。
我心疼又内疚,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都与他无关,生性凉薄是他却不怪他,凄惨身世是他却无人怜他,而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心疼秦帮,担心董家,却偏偏责备他不折手段残忍无情,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被喜欢。
我蜷缩在他怀里先哭了,眼泪汩汩流出像两汪清泉,他低下头来吻了我的额头,轻声道“不值得哭。”
我使劲摇头,泪眼朦胧地问他“我是不是特别过分?”
他想了想,“过不过分我不清楚,暖和是真的,窝在我床上像多了个超大的手炉。”
我脸红了,也被逗笑,“什么超大?明明很合适好不好……一一那样的才叫超大。”
他笑“你越说越过分了。”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又在戏弄我,气得满床打滚。
夜空之中,一轮明月清冷圆润,带来了初冬的第一缕寒风。
“莘夕,”我靠在他臂弯里望着天边的月亮,抠着指腹轻声细语“那天的话能再说一次吗?”
“什么话?”他装傻天下第一。
“就是表白什么的……”我紧张地压低了声音,气若游丝。
“什么?”他装没听到,翻身面对着我,“刚才的教学过程还想再来一次,好啊,我没问题的。”
说着凑了上来,我慌乱地闭上眼睛,“你怎么这样……”
快要靠近我的时候他停住,吃吃地笑“乌雅七月,我喜欢你,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