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有关于坤伶新社侵占私人财产的案件,在老城初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
因为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当戚尧看到原告席间坐着的那位前师兄以及马老的儿子时,她的心里全无惊讶,甚至还觉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可笑。
从师门历程算起来,那人的的确确可以算作是她的师兄,可要是论起传艺和为人,戚尧绝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前辈,师父居然曾收下这样的人为徒,简直就是他老人家一生当中最大的败笔!
双方律师以及法庭相关工作人员正在各自检查自己的材料和物证。
坐在被告席中心位置的戚尧,隔空和对面那两人对望着,半晌后到底是无可奈何的长叹出一口气,稍加扬声。
“我师父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马老的儿子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抬手解开了自己衣领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粗重无比的金链子和lo大小惊人的奢侈品牌内搭,用一副像极了看傻瓜的表情盯着戚尧看了十几秒钟,笑着回道
“那是我爸,不是你的!都这时候了,还等着我爸出面救你们呢?估计你们猜到了,没错,我就是故意带他老人家去旅行,又中途说有事提早回来的,怎么样?是不是怕了?要是真怕了,就赶快把我们家的那两样东西交回来,没准儿我心情好了,就不去计较你们骗我父亲,侵占我家房产的事情了呢?”
戚尧沉默半晌,实在没能忍住,勾唇笑出了声“还真是为了那两样物件儿?”
“不然呢?”马老的儿子似是被戚尧这种反应激怒了,任他怎么想都还是想不明白,怎么真会有这种人,连上了法庭都不觉得害怕,居然还真能笑出声来?
难不成是也抓住了他们什么把柄?不对!不可能!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会有精力去想其他的问题?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力证自己站在善良的一边,没有欺骗老人一丝一毫才对吗?
“你想听真相吗?”戚尧收起笑意,神情无比肃穆。
对方似乎已经走到了失去所有耐性的边缘,冷声追问“什么真相?”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为了让你看清,我们中间曾经找到过专业的鉴定机构,就为了鉴定一下那两件老物件儿的价格,你猜结果是什么?”
男人沉默,嘴角抽动,隐隐不安。
“结果是,即便是合算上所有的用料底材,经过了这些年的风霜打磨,那两样老件儿加在一起,也不过区区几万块而已。我想这个价格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许能算是高价,可对于你来说,你大概也不缺这么点儿钱才对吧?”
男人的瞳孔猛然放大,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上传三辈算下来,那东西算不得古董,也不该就是这个歌价儿啊!”说着扭头,瞪圆了眼睛看向那人,“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这样?”
那人不动声色,既不回答也不反驳,就那么隔空和戚尧对视着,似乎根本不屑于理睬自己身边的那个傻子。
从戚尧的角度看过去,他一身黑衣如墨,更映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阴沉难控。
这样极端性格的人,会为了抢回自己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而欺骗利用他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
“全体肃静!”
马老的儿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法官直接扬声打断,他悻悻地瞪一眼身边的男人,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想来思维混乱之际,也终于开始怀疑起自己本为鱼肉了。
戚尧远远看他一眼,一瞬间心底满满都是悲哀和无奈。
庭审的过程,远没有戚尧想象当中那么的复杂,更加不像是那些戏剧性爆棚的影视剧现场,就是很正常的流程,剑拔弩张的气氛并不存在。
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