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有多少种形式不同的喜欢,同样也有多少种表达喜欢的方式,而此时此刻,江宁总算是在长长的一生中一个并不算起眼的时刻里,找到了专属于他的那一份眷意。
从电视台出来,戚尧和潘雅欣就近简单买了些菜,买了些新一代的狗粮,坐上公车直奔老房子的方向。
钥匙是江宁他们临走之前交给戚尧两人的,另外还有一把放在刘南生那里,戚尧早就和他商量好,分工合作,看谁有时间的时候就去老房子帮忙收拾一下。
刚进楼道,就能听到大梨明显比从前放低了很多的叫声传来,但凡是跟大梨相处过哪怕一小会儿的人都能分辨出,它这声音里到底是带上了多少的悲伤和失望。
戚尧不自觉的就顿住了脚步,半晌都想不起来迈步。
潘雅欣扭头看了她一眼,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只抬起手,在戚尧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无人的房子里显得空旷又乏味,大梨带着肉眼可见的无力,只在两人脚边各自轻轻嗅了嗅,就又小步走到门边趴下,目光注视着大门,像是想要透过大门看到外面的什么人。
等待就像是一种时光漫长之下割心裂肺的处罚,尤其是那种永远不再会实现的等待,更是如此。
潘雅欣叹了一口气,走到门边,靠着大梨坐下,陪着它继续这份再也不会有结果的等待。
戚尧眼见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尖上的某一处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那种感觉像极了一口气无法喘匀,就憋在胸腔某一点,上不去,下不来,说不出口的难受。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戚尧收回视线,放轻步子走进洗手间把抹布打湿,挨个屋子走遍,里里外外一点一点擦干净每一个角角落落,放下抹布走进袁老爷子的卧室,换下刚刚换过几天的床单被套,以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姿态认认真真洗了个干净,最后走到沙发边坐下,小心翼翼为老爷子的整套茶具做了个保养。
所有这一切做完,戚尧重新检查了一遍整个房子,这才又缓步走到门边拉起潘雅欣,同时套好大梨的狗绳,带着它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