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梦魇，又像是美梦，又或许在梦魇与美梦间，原本也没有那么多明确而决绝的界限。

美梦醒了，自然也就成了梦魇

袁老爷子今天睡得晚，以至于江宁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的时候，袁老爷子第一时间背着手走出了卧室，在江宁轻轻开灯的时候和他大眼瞪起了小眼。

晚上的聚餐袁老爷子去了，也和戚尧一样看破了江宁藏起多日的心思。

他原本还在担心自家徒弟没把这段感情看得格外重要，会误了人家好姑娘的情谊，可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安心下来。

戚尧是个好姑娘，袁老爷子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也算了了自己多年来的心愿。

江宁反应过来，赔起满脸笑脸“师父，您怎么还没睡？东子呢？”

袁老爷子“哼”了一声“臭小子还能去哪儿？估计还在大街上缠着人家雅欣姑娘聊天，不让人家回去休息，真不知羞！”

说是这么说，可话音刚落又抬眼去看江宁，一脸疑惑“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没陪着戚尧多说说话？”

江宁快步走过去搀着老爷子坐下，又走进厨房帮师父热了一杯牛奶送来，这才蹲在他脚边笑眯眯“师父，说实话，您心里可盼着我们早点儿娶媳妇儿呢吧？”

老爷子懒得理他，翻着白眼在心底骂他净说废话，开口又问“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跟戚尧商量过没有？”

江宁想了想，回答“还没有说，不过我从雅欣那儿也听到猜到个大概，尧尧她和家里的关系好像不太好，所以我也没着急跟她开口。”

袁老爷子无声的“哦”了一句，抬手在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上捋了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兴许也真是自己过于着急了，孩子们之间的事，还是要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才好。

江宁洗漱完毕，抱着手机和戚尧互道晚安。

东子贼悄悄地推门进屋，江宁想着他多半是像老爷子说的一样赖着人家潘雅欣不愿回家，也没多问什么，等到了戚尧最后一句回复后抱着枕头开开心心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