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情都不会是如今这种结果。
而被西门琮打得半死,如今依旧被关在左边囚室中的凌霄,眼睁睁地看着纪舒被西门妤压在身下虐打,他不停地出言阻止,可他越是护着纪舒,西门妤打得越狠。
凌霄半个身子都卡进了两个囚室中间的铁栏杆里,恨不能钻过来,伸出的手透着他对纪舒痴心不悔的爱,却不知,就在不久之前,纪舒还想把他一脚踹开,让他早点去死。
陆哲看到这一幕,觉得真是太讽刺了。人可以偶尔犯傻,但绝不能犯贱。陆哲是个很现实的利己主义者,所以对于凌霄这种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为了虚幻的爱情不惜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他嗤之以鼻,觉得太可笑了。
“再打下去,要死人了。”西门琮放下酒杯,那边一开始落了下风的纪舒这会儿已经不动了。
段云鹤冲进来,手中握着一把刀,满面怒色。
不用他说,陆哲就猜到他为何而来,伸手指了一下凌霄,“你可以去揍他出气,别打死了。”
高手的身体素质会比一般人强,只要不伤到要害,没那么容易丢了性命。
段云鹤虽然被段嵘盯着自小练武,但他其实很少有机会用武功,如今也没打算用什么招式,进去之后就扔了刀,拳头如雨点般砸在凌霄的身上。
段云鹤没打够,容元枫又来了,陆哲依旧指着凌霄让他过去随便打。
“看来那对贱人去西门家之前做的事情你们都查清楚了?是不是也不必留着了?”西门琮问。
陆哲摇头,“还没有,所以他们暂时不能死。”
“你打算怎么审?事到如今,他们知道没有活路,可未必会再交代什么。”西门琮恢复理智,倒有了几分隐世家族家主的样子,虽然眉目阴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这就要劳烦西门家主了。”陆哲说。
西门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那妹夫比武,若你赢了还要让他去给你爹磕头,这事儿,其实他不是非得答应你。”陆哲说。
西门琮皱眉,就听陆哲说,“但我妹夫答应了,条件是,你来审问凌霄和纪舒,把他们知道的所有跟容昊和纪茜的事都问出来,包括纪茜怎么死的,何时何地何人动的手。我不会干涉你怎么审,但会留人在这边记录口供。我们要的是真相,不是故事。”
西门琮面色微沉,“但他们说谎,我如何知道?那么多年前的事,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留下来。”
陆哲看着正在被容元枫和段云鹤混合双打的凌霄冷笑,“一个人可以说谎,但两个知情人交给你,你就得保证最终得到的不是谎言。至于证据,不需要,凌霄和纪舒两个人交代的任何事,都可以从对方身上来验证真伪。”
西门琮神色一凝,“你是说”
陆哲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办法我已经交给西门家主了,这也是给你的报仇泄愤机会。若你办不到,我觉得你连给容家看大门都不配,就不要做梦跟我妹夫比武了。”
西门琮脸色很难看,陆哲却不再对他说什么,叫段云鹤和容元枫出来。
那两人都跟没听见似的,陆哲只得走过去,把他们跟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凌霄强行分开,一手拽着一个往外走,“有这力气,你们不如回家去种地。”府里的果林花圃都是需要打理的,如今主要是林重夫妇在管,春天来了还挺忙,元秋昨日还说,大家得空去帮忙除草翻地。
最后,地牢之中再次剩下了西门琮和西门妤兄妹,以及纪舒和凌霄四个人。但西门琮知道,还有陆哲留下的人在盯着,记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西门琮喝完最后一杯酒,缓缓地站起来,走进中间的囚室,一脚踹开西门妤,抓住纪舒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凑近,在她耳边阴恻恻地说,“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