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与她说,而且表示请不要问。
“你……”
对上袁朝慢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却是忽的心慌起来。
手揪住剑鞘上,用力抓紧勒得有些发红。
朝慢是不是也在嘲讽她,明明她自己就对她有诸多隐瞒却是要求她坦白。
袁朝慢看着安何宴脸色变化莫名的,不由得叹气。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是不想她追问,就自己把自己吓得脸发白了。
看着她勒紧的手指。
伸手把剑从她手里拿过来,安何宴正思考人生问题。忽的竟是被夺了剑,本能地就出手打去,袁朝慢有些矮,击打向她脖子的手却是拍到她额头上。
嘭的!
像是敲了空心的瓜响。
袁朝慢不敢置信,安何宴也是愣住。
两人一对眼都是不敢动弹了。
袁朝慢伸手摸额头,眯起眼睛来哇哇大哭。
“你打我?”
“不,不是!”
“就拿你的剑你就打我!”
安何宴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其实不要说夺她的剑了,只要有碰到她武器的动作,她都恨不得拿出剁了人家手的狠厉。
敲一下额头,还算是轻的。
然而袁朝慢恃宠生娇。
愈发哭得大声,安何宴看着她哭从手忙脚乱到无奈苦笑地揉她头。
好像如意啊。
“好了。不要哭了,我道歉!”
袁朝慢揉揉眼抬起头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抽着噎。
“真的?”
“真的。”
“那行。”
袁朝慢就立马站起来,把脸一抹,恢复正常。
摸摸肚子。
“我饿了去找些吃的了,你要不?”
安何宴手还伸着,这变化有点大啊。
“吃不吃啊?”
“呃,吃吧。”
……
“你怎么回事。”
宗乐颐坐在上首,喝了口冷茶。神情漠然,而苏悠树却是站在一边。
“只是凑巧,迷踪林的吞天雾果刚好昨夜结成。吐露了些生壤带来的郁气,魔气也在其中。故而山南发现了。”
“哦,有点巧啊。”
宗乐颐放下茶盏,微微敛眉看着苏悠树,他还是一脸云淡风轻。
“巧合而已。我又不能左右雾果生长,总归是有一些误会。”
“咳咳。”
宗乐颐咳了咳。
“这就是你的理由,那好吧。”
他也就站起来把衣服捋捋袖子展平。
“虽说无理在山南,但阵法是真的感应了,那么你就是逃不了这一劫。为师也不会偏帮,你就去受着吧。”
苏悠树闻言也是不动分毫,弯腰行礼。
“是。”
“还有那个小四啊,是个家世清白的,如若能够替你挡上几分……”
“此事与她无关,而且山南的步夜凝盯上她了。要是把她扯进来,估计不能简单了事。”
“步夜凝?不就是说了他几句嘛。小气的。成了,反正受苦受累的又不是我,瞎操心干嘛。”
就往外边走去。
“恭送师尊。”
苏悠树毕恭毕敬的。
宗乐颐却是停下步来。
“苏悠树。”
“是。”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天色碧落尚清,云卷亦舒成絮。细碎光影落下一瀑盎然。
灰尘映入阳光游走自由,落于黑锦鞋面上。
苏悠树仍保持低头。
宗乐颐也站定住,有些聊赖地玩着扇坠。
“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