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赢了要让她赢也是真难。于是但凡她说要下棋,兄长便会用别的东西哄她,吃不尽的桂花糕、甜酒酿之类自不必说,乃至于骑马摸鱼,斗鸡走狗,只要她嘴巴一瘪,眼泪一淌,必定如愿。为此,兄长因她撑坏肚皮,摔破膝盖一类的事挨了长辈们许多训斥,次次指天立誓,道下次必不再纵容她,到了下次,却还是在她的泪弹夹攻下,弃甲投降。
昔日种种,萦绕心头,却早已恍如隔世了。
从晋阳君府出来,已然是掌灯时分了,闻安又望了眼一直沉默的萧琮,忍不住问道“殿下方才在席间与晋阳君还相谈甚欢,怎么一出来,就心事重重的。”
萧琮道“没什么,就是今天如萧承熙所愿,在他府中见到了一个妙人。”说罢自嘲一笑。
闻安观他神色,斟酌半晌方道“晋阳君如此煞费苦心地让殿下见到妙人,只恐并非妙事。”
萧琮看了他一眼,想了许久,才幽幽叹道“子詹可知道,有些时候,你明知面前是陷阱,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要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