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月前收到的,掺在我的家书里。”
季楚急忙接过,见角落里写的都是阿姐收,便想立马打开。
“你先喝口茶吧,你看你冻得手都紫了。”曾邺成不经意地一提。
季楚心急看信,便一口饮尽,撕开了信封。
目光来回之间,季楚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猛然抬眼,“你怎么不早给我?!你耽误大事了……”
曾邺成眼神一动,“怎么了?”
“苏苏她……”季楚猛地抬头,眼前却一黑,就连嘴都不受自己控制,说不出话了。
原本以为只是抬头猛了,可定了定神,却发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你……”
糟了……
“夫人?夫人?”玉夙试着摇了摇季楚。
见她真没反应,曾邺成放心地笑了,“玉夙,做的不错,阿数,重安候到哪了?”
“现在应该快到了。”
玉夙慌了,她拉住曾邺成问道:“公子,为什么侯爷会来?你不是说要带小姐走吗?你为什么要引侯爷来?”
曾邺成淡淡一笑,“你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阿叔,把玉夙先带到车上。”
身旁的四个仆从立刻上前要把玉夙带走。
“公子,你不是说只是带小姐走,不会伤害她的吗?!你要是敢算计侯爷,小姐她不会饶了你的!”玉夙心中现在只有一万个悔字,是她迷了心窍,信了公子带小姐私奔后会将自己收为妾室,可眼下看去,公子似乎没有还有别的打算。
曾邺成连头也不会,只是摆摆手,玉夙便被捂着嘴带了下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借秦起立下一功,再加上王爷的提携,续爵便是板上钉钉。
“公子,那些人已经伪装好了,只是……真的要下杀手吗?”
曾邺成犹豫了良久,抚上了季楚微凉的侧脸,看着她趴在桌上昏睡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是京城成大人来的要求,眼下陛下身体式微,各路将军纷纷站队,太子虽然处于幽禁,可他手下的那些兵马都已有行动了,秦起是太子党的金库,没了他,军马粮草便都只是黄烟。”
“可成公子这回为什么挑中了公子你做这件事呢?”
“丞相去世,他一个浪荡公子,能指使动什么势力?”曾邺成冷笑,看着今日才从胭脂铺取出的边防图,“正好,我人微言轻,却又与秦起有宿仇,自然是我比较听话,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话落,一个小厮上前禀报,“公子,人已到了山脚,下马往上赶了。”
这山十分缓平,且冬日树木凋零,想来秦起往上稍微走走就能看到这个亭子了,“好了,你们下去吧,让其他人准备好,待我抬手便出手。”
一行人退下后,这亭中就只剩曾邺成和季楚了,他怜爱地看着季楚,左手插入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若是从山路上看,只能看到季楚坐在他怀里,胳膊还环着对方的肩膀,这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遐想。
曾邺成微微颔首,看着怀里的人儿,轻声说道:“阿楚,就这样抱抱你,已是我在梦里梦过无数次的了……”
秦起这边才下马,身后跟着十个黑袍狼头腰带的亲卫,在雪中气势汹汹地上了山,这时雪越来越大了。
“侯爷,小心,既然那报信人说夫人是被大蒙流寇掳到这山上的,那流寇定然是有所图谋。”一个亲卫在一旁规劝道。
飒飒的玄黑披风在身后飘动,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紧,秦起的脸色不太好,唇色发白,“无妨,后面刚刚已经让合戟拿着我的军令去军营借三百兵士了。”毕竟他现在被免了职,不能随意调动军士。
没过多久,仰头便能看见一个凉亭。
“看,那是不是夫人?!”
“好像是!不过……夫人怎么……”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