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当然不懂什么是踏冰渡海真君,这已经是一个梗了。
麦当肯穿越之后,就没机会再接触,但打法其实是一致的。
诚然,安多哈尔整个南边防线非常完美,奥格瑞姆主力攻了几天,除了损兵折将之外,一点进展都没。
唯一连通安多哈尔的石桥,也就四辆马车并行的宽度。平时行人和马车跑绝对够,一旦打仗,大军施展不开。
胆敢踏上桥面的兽人,你扛着城门过来当盾牌都不好使。因为城门边上有四座三十米高的巨大炮塔。上面安装着真正的要塞炮。
这种全重超过一吨的前膛式铸铁大炮,威力相当不俗,射程高达一公里。兽人还没冲到桥边,在河对岸就要受到大炮的洗礼。
距离远了,有曲射炮。
拉近了是加农炮。
冲到桥上还有散弹炮。
配合城墙后抛射碎石的大量投石机,哪怕守城的主力是民兵,依然给安多哈尔公爵守个固若金汤。
就这样持续下去的话,说不定安多哈尔公爵有机会成为一代名将。
毕竟打着打着,只要扛住了,将兵也就练出来了。
谁知道,出岔子的是东面的达隆米尔湖。
不是说戴罪立功的巴罗夫家族不卖力,他们派来二十艘驱逐舰到安多哈尔城东面,帮忙监视兽人,谁靠近水边就用弩炮和弓箭揍谁。
尽管这些驱逐舰也就20来米长的小型战船,但这是个内湖,难道你还指望巴罗夫公爵提前造艘航母或者无畏舰在这?
在射程两百米的床弩压制下,兽人连舢板都别想送下水。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从未见识过兽人大军的巴罗夫水兵,被奥格瑞姆的大手笔吓到了。
“天!那是什么?”一个瞭望手惊呼着。
视界的尽头,是数也数不清的绿色人形怪物。他们是如此之多,在浑厚雄壮的“Lok’Tar!”口号声中,迅速填满了整个悔恨岭。
他们高高举着一条条粗糙的舢板,以血肉之躯承受驱逐舰队的远程射击,冲到水边。
时值隆冬,一些水流并不湍急的水边地区已经结冰,纯粹是水流比较强,才没有整个湖面结冰。冰层并不厚,人类小孩站上去都会冰层破碎掉下去。
这些兽人就这样光着上身,扑腾进刺骨的冰水混合物当中,划起简陋的船桨,以舢板向驱逐舰队发起死亡冲锋。
太多了!
哪怕驱逐舰上所有人全力开火,都无法阻挡兽人的疯狂推进。
打了两个小时,死掉的兽人尸体足以填满岸一百米范围内的水域。
驱逐舰队是打光了所有箭矢和弩炮,不得不后撤的。
就在这时,踏冰渡海真君出场了。
安多哈尔公爵万万想不到,奥格瑞姆居然有办法驯服了奥特兰克山脉里的雪怪。这些毛茸茸、有着厚厚白色毛发的雪人,可以喷出大口大口的冰雾,凝结水体。
正常情况下,要他们冰封一条河流根本做不到。
一来天气早已跌破零度,二来浮在水面的兽人尸体给冰霜元素提供了载体。
安多哈尔公爵就在城墙上,眼睁睁地看着一千多个雪怪轮番上阵,兽人以尸体、舢板、乱七八糟的浮木为基石,将宽度超过一百米的河口给冰封了。
到了中午,一个宽度超过百米,全长超过一公里的巨大浮桥成型。
精锐的黑石氏族兽人战士穿着以兽牙当鞋钉的防滑兽皮靴(说起来,这还是从人类士兵的战靴上学到的),跨越了冰面,绕道安多哈尔城东南侧,发起了全面进攻。
就算安多哈尔公爵连忙调集兵马过去东侧,但东面的城墙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跟南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