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得及的。如今派去的人选也可确定了,就那战俘,也省去了我们费力挑选。”
“如今东玄南北皆患,轻北是看准了时机啊。我那好皇弟自请戴罪去南沿,原来是为了这个,隔岸观火……”凌王重重叹息了一声,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兵来将挡。”白落衡只是简单地提醒了一句,并未再多话。
“你如今不能挡。”凌王看了他肩膀一眼,沉声吩咐着。
白落衡下意识动了动手臂,觉得早没大碍了,再说了,男人受些伤不都是应该的么?“为何不能挡,我反倒觉得可以以一当百。”
“公子……你少逞强……”二月看不下去,自顾自提醒起自家“狂妄不羁”的公子来。
“要我说,就该把之前坐在这里吃白饭的那些懒骨头的将领先锋们都放出去挡一挡,免得他们安逸了这样久,骨头都松散了。”江城像是颇为不满,眼神语气皆是鄙视。
“放肯定是要放的,烂摊子也得收。”凌王重重捶了捶桌面,只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一步一步,竟然是走进了维王下好的圈套里头,着实……令人笑话。然而更加令人发指的,则是自己那位丧心病狂的皇弟竟甘愿拿本国国土做筹码。“外处增援队伍来之前,你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凌王正了正神色,又恢复了原本沉稳着的领导者的风范。
众人皆俯首领命。
“白落衡,你留下。”凌王叫住了正欲出帐的人,又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白落衡看着立在主桌旁的凌王一派难色又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道“殿下有什么,但说无妨,知无不言。”
凌王看了看那张已经褶皱了的密函,颇为严肃地道“我并不是怀疑谁的意思,只是,这密函来得过于诡异了。就算他是原清音坊暗主,与维王有隙愿意相助。然而,这种东西他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拿到手上,不禁令人担忧。”
“我知殿下的顾虑,清音坊原坊主苗三石乃是乌桓人氏。”白落衡言简意赅,明白这话已经是足够了的。
凌王这下才妥协,恍然着道“原来如此。然而,他为何要帮我们?此番乌桓中立,完全不必蹚这趟浑水。”
“殿下仍旧怀疑的话,可以不相信那密函。”白落衡盯着他,多少有些不屑。
凌王亦明白这人语意里的不满,随即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在想,或许能转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