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疑惑，她看着眼前这人，明明千头万绪却不肯吐露分毫。

“嗯，就这样。早点休息，明日苗先生要教你调香了的。现下他已经微醺睡下了，看来明天又得早起，你记得赶紧睡觉了。”言书不断交代提醒她，可惜句句无意。苏离抬眼看着他，带着丝丝的无奈感，过会回复道“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

要不，明日再说吧？要不，还是改日再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道理苏离都懂。只是，她实在是扣不出。自己不可能待在这里一辈子，迟早要走的。

初始，她也有想过，若是能重头开始也并非是违背纲常。天下和离的女子实在不少，并非个个都要将自己关住再郁郁而终。可是，她不再是以前的苏离了。她清楚也明白，合适的两人之间最好一定要有些缔结的，而那缔结最好是因为彼此间的倾心倾慕。而这在他们俩之间都不存在，自己确实对言书有着复杂的情感，可是却不是那种可以携手度余生的。都说要认清自己的心很难，可苏离确实做到了，眼下更难的是如何伤人的心，太难。

“姑娘，那步摇掌柜说可以修好，不过就是会耗些时日，而且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恢复如初。”满月一边替姑娘梳洗一边汇报着情况。“姑娘，到时候是该我自己去拿还是让清风帮我们？对了，我今日回来时没有看见以前那家糕饼铺子，想来是搬了，可惜了……”满月始终在问，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毫无逻辑。她心中无比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姑娘自己在剡溪楼内遇见二月的事？那会不会，姑娘其实也遇见那二公子了？

“你是不是想问，今日白落琛来说了什么？”苏离看出她憋着话，以为她正好奇方才之事。

满月这才想起，这确实也是件大事。白落琛夜间登门，风尘仆仆，究竟是送了什么消息？“姑娘愿意说，满月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