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些在廊下睡着,免得着凉。”宫尹越借着水墨的手起身,闻言只是点头却没有说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小姐,王爷,晚膳准备好了,用膳吧。”朱砂站在中厅的门口,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一起往中厅走去,走进中厅就不似院中那么冷了,透着暖意,灼月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屋内点着火炉,也没有烧炭,暗自感到称奇。朱砂和水墨各端了一个水盆过来,水墨将水盆递给了灼月,候在一旁。
朱砂则将水盆端到了宫尹越的身旁,伺候她净手,待水墨将宫尹越的每根手指仔细的擦干净之后,两人又端着水盆离开了,这精细的样子,灼月觉得自愧不如,水盆里的水是温热的,不冷不烫刚刚好,连叶棂舟自小被伺候观的都觉得很舒服。
灼月想了想准备以后跟水墨和朱砂请教一下,争取让叶棂舟的生活更舒服!这是一个得宠下属的自我修养。
“我这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王爷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宫尹越抬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碗里。“听灼月说,你不想接手府中中馈?”“麻烦!”宫尹越点头应道。“可是是灼月一个人打理了那么多年,要忙不过来了,王妃不打算分担一下吗?”叶棂舟的语气平平,面上的表情去近乎蛊惑。
宫尹越又咽下一口饭菜,看到叶棂舟的表情,心里想着真是美色惑人,就叶棂舟这张脸,谁能拒绝他啊!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回到:“中馈我是不会接的,不过灼月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可以让水墨去帮忙。”
叶棂舟看出宫尹越是真的不想接手之后,便点了点头,不再强求:“那就麻烦水墨姑娘了。”“水墨自当尽力。”看着宫尹越吃的开心,叶棂舟也拿起了筷子,第一口菜入口,他便感受到了这是浮生酒楼的厨子才能做出来的味道,可这些菜,明明是从安泠院的小厨房端出来的。
感受到了叶棂舟的目光,宫尹越也没有在意,这些叶棂舟总会知道的,干脆一开始就不要瞒着,反正也不重要,不就是有钱一点,吃得好一点嘛她可不想吃个饭都要偷偷摸摸的。
一顿晚膳用完,叶棂舟带着灼月离开,顺便把挂了一天一夜已经昏迷的清辉给带走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再说是叶棂舟亲自带走的,所以也没人阻拦,经此一事,宜亲王府的众人都知道了新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便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了。
清辉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再略微感受,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是酸痛的,摇曳的灯光下,灼月正抱臂坐着,见清辉醒了,便开口说道:“主子吩咐了,让你修养几日,不必伺候了。”
清辉看着窗幔,良久之后开口,声音透着怀疑:“灼月,你说我真的错了吗?”灼月叹了口气:“清辉,你我共事多年我只问你,你对王妃如此重的敌意,是否是觉得王妃是贪图宜亲王府权势财富的人?”
“她只是个刚从乡下被接回来的女子,难道我不该怀疑吗?”清辉转头看向灼月,目光炯炯。“清辉,主子交过我们,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当真觉得王妃是乡下长大的女子吗?”“别说是乡下女子了,便是京华城中,有多少人能面对主子而不露怯?”
清辉开始回忆,从最初见到宫尹越开始,她表现得就和以往见过的女子不一样。“再者,贪图宜亲王府?王妃吃饭的碗碟用的是整套的鎏金青瓷,单着一点不用我多说你就应该知道这其中代表的含义,而且据我今日所见,王妃和富可敌国的公良家怕是关系匪浅,连王府的中馈都给推拒了。”
灼月说道这里,看着陷入沉思的清辉,不再说话,起身离开,让清辉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夜色彻底的黑了,京华城的街道上却是灯火通明,京华城没有宵禁,因为十二个时辰会有御林军负责巡逻,维护秩序,所以京华城的百姓自可以随意的叫卖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