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往后若有事,便同姝儿说就是。”
严熙临走前,宫尹越给了他一只白鸽“这鸽子是我用特殊的方法养的,你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便让这只鸽子给我送信。”严熙接过待在笼子里的鸽子,严肃的点头表示明白。“其余时间你若想找我,就去北街的凌云医馆。”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找你吗?”严熙认真的看着宫尹越问道。“对,都可以。”宫尹越轻声应道,那半张细腻的脸上是严熙从未见过的温暖笑容。
内室里香炉中的青烟轻轻的飘散,皆空与宫尹越相对而坐,严熙离开了,皆空便同宫尹越说起了他的事。“那孩子,是太尉府的庶子,却又不是严太尉的血脉,我这么说,你可能听懂?”“他是从别处抱进太尉府的?”宫尹越想了想问道。
“他是十六年前被严太尉在雪夜里抱回太尉府的,后来就交给了侧室养,对外说是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太尉府内的人都明白这孩子是平白冒出来的,严熙自己也知道他不是严太尉的血脉。可是太尉府的嫡子便认定严熙是严太尉的私生子。由此,这孩子在太尉府的日子便不太好过。”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被太尉府的下人打成重伤仍在后山。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了回来。虽说严太尉后来也将那些下人发卖出府了,可是严太尉平日里经常不着家,严熙的日子还是不好过。”皆空想起严熙身上经常带的伤,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就没想过离开太尉府?”宫尹越不解的问。“自然是想过的,待他稍大些了,便想着离开太尉府了,只是再找严太尉说明白的时候,严熙得到了一枚玉佩和一封书信,那是他生母留下的玉佩和当年将他遗留在雪夜的侍卫留下的血书。
当年,严熙的生母刚刚生下严熙,便遭到了追杀,便由一名侍卫带着孩子独自离开,可是他们还是被追上了。为了给孩子一线生机,侍卫将孩子藏在雪地里,独自一人引走了杀手,约莫也是遭遇不测了。”
“所以,信里没有交代他的身世?”“没有,许是怕在信中提及此事,反而容易害了那孩子。”“松墨如今只想着先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暂时还留在太尉府,我不知道他的身世如何,只隐约觉得并不简单,所以想让你帮我照看照看他。”
“我知道了,难得你有事跟我开口,我自会照顾好他的,改日我同他见一面再详谈,他的身世由我这边来查应该比他自己摸索要快一些。”宫尹越认真的应下了此事。
“我过两日便要离开了,你的大婚我是注定要错过了,今日便提前把大婚贺礼交给你吧!”皆空说着,起身在身后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盒子递给了宫尹越。“怎么你们一个个两个个的都比我看重这桩婚事啊!”连续被好几个人说起婚事,宫尹越都要没脾气了。
“万一,他正好是你的良配呢?”皆空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道。
半个月后的一日傍晚,一辆青罗马车缓缓停在了右相府的正门前,大门很快便打开了,右相府的二管家很快出来查看情况,从朱砂的口中得知马车内坐着的是那位他素未谋面的五小姐时,二管家的心里闪过无数的思绪,这位五小姐,在江南的庄子养了十三年,圣上赐婚了才被接回来,可见是不受宠的,既然如此……
“二公子正要出门,委屈五小姐从侧门进去吧。”二管家脸上似笑非笑,他在试探这位五小姐,若是性子强硬非要从正门进,他便引人同二公子撞上,若是性子软的,往后还不是任人摆布。
朱砂看到二管家的表情,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朱砂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马车内宫尹越和水墨自然也听到了二管家的话,宫尹越当场便露出了笑容,有意思,她多少年没有遇到敢给她下马威的人了。
宫尹越超水墨点头,水墨便将宫尹越的意思传达给了朱砂,朱砂便让车夫驾车从打开的矮小侧门走进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