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今日社头万幸得救,要是再出什么差池,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男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拨人中纷纷走出来了几个随从身份的人,把社头抬了去,往着大铜山中走去。
此人一番话好生客气,但摆明了就是个逐客令,话虽客气,但是态度其实很强硬。
包拯他们本来也不想参合这些乡兵内务。这些年朝廷仁政频施,之前张回止让包拯去给官家商量兵部的事其实也和乡兵有关。因为朝廷制兵程序繁杂,所以在一些地方区域,流行着行院,由兵部和户部统管,这些行院又依着士农工商,分为百户千行。
每行下分百社,每个社里都有统一的制度和着装,像包拯他们今日看见的这两拨人,是弓箭和乡兵为主的行社,行里最高的称作忠郎,社里最高的称为社头,另外还有副社、录事等职务。行管着社,社头再管着社里边儿的人。
虽然这种行社政策对于民生非常有利,因它不仅给了老百姓发家致富和为国尽忠的宽泛条件和能力,而且一般带头人都是家产雄厚武艺高强的仕外之人,他们一般既能减缓朝廷开销,又好管控。
但是另一方面,这个制度的施行,却让边境防卫的将士起了抵触心理,因朝廷兵部无实权都被张尧太师把控着,枢密院王怀掌管兵符又不能擅自调兵,地方上虽有兵,但又不能私自用兵。而这些乡兵却可以任意扩张,虽然乡兵们不能上阵打仗,但是也正因如此,在一个有钱人的带领下,反倒把地方经济给搞了起来。
而且朝廷每岁还要按人头分发银两,乡兵们自然也是吃穿不愁,日子是越过越舒服。张回止此举一为了改革冗兵,二其实也是为了给手下将士改善改善生活和心态。
包拯他们在到达茶舍后,听到这些人之间的称呼,其实就知晓了他们的身份。现在奇怪的不过是这些人不像是真正的乡兵,倒像是戏台演戏的角儿,弄得一板一眼,却没什么实打实的东西。毕竟,来了这么久,弓箭马匹还是无影无形。
“不才是马社社头何小徽,在这荒郊野岭和这一帮弟兄,图个清闲。”方才那人在双方坐定后,笑眯眯地说道“听小哥说,这位俊朗的先生,竟是当朝刑部侍郎大人,真是失敬啊,”何小徽又看向包拯,好一会儿才把脸上凝滞的笑容放大了些许,“这位……能和侍郎大人称兄道弟的,想必也是个什么大官儿吧?”
那个叫刘俊生的人坐在了另一张桌子旁,庭风和他一桌坐着,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什么。
包拯喝了一口茶,只是笑着看向何小徽,没有回答。
萤雪和小辣椒从茶舍里面找了些点心,正走过来,听到何小徽的话,萤雪道“何社头,我们这里呢,有侍郎,有侍卫,还有我,我可是郡主,你没看出来吗?这位小姑娘啊,也是将军之女,至于他嘛……”萤雪指了指包拯,“无官无职,是我们的随从罢了。”
包拯连连点头,“姑娘所言极是。对了,何社头,在下有一事相问,还望社头,能如实相告。”
何小徽微微颔首,刻意停了半晌才答,“当然,当然,不过你要问问题,是不是该先问问这几位啊?”
这下换包拯愣住了。
公孙策顺着何小徽的话,道“无妨,他可以替我们问,我们不介意。”
公孙策说完得意地看了一眼包拯,又看了看展昭他们,众人心思一致,默默微笑晏晏看向包拯。
包拯清了清嗓子,“这个……是这样,何社头,方才我和公孙策……公孙大人,检查弓社社头龚海,发现他虽是因痫症抽搐昏倒,但是我们细细查看了他的身子,除了他左臂上的划伤外,另在他的鼻子处,发现了脑液一般的东西,我查看了他的头颅和肩颈,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担心他是先天头骨有疾,才问道他的亲人兄弟,可能有些唐突了。社头莫要见怪。“包拯拱了拱手,一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