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是因为那日苒然看到了小辣椒的药,所以她便知道了一切,然后离开了。”包拯一脸笃定的样子,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辣椒和萤雪也打着哈欠进来了。
窗外蝉鸣不止,暑热难当的夜是最漫长难熬的。即便是在上房,萤雪和小辣椒透过帷幔看出去的那几盏烛台灯火,也能变成炙热之源,令人莫名焦躁乏郁。故而二人穿好衣服,为着驱赶湿热暑气,逛到了庭院。彼时包拯所在的文轩间窗门半开,三人正坐在桌前夜聊。
“在聊什么呢?”萤雪和小辣椒都穿着长裙,发髻也未如白日间那般严丝合缝地挽着,几缕耳发顺着脸颊轻垂下来,二人都多了几分温婉和秀气。小辣椒乖巧甜美,萤雪看着温柔多情。
“我们在聊,苒然。”展昭挑了挑眉。
“哦?苒然怎么了?”萤雪微笑回应。
“正好,萤雪,小辣椒和苒然的药丸是不是都在你那里?”公孙策问道。
萤雪点点头,“是的,我随身带着呢。”萤雪从腰间拿出了两个小巧的瓷瓶。
包拯从萤雪手里拿过瓶子,从里面倒出了药丸,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
“包拯,你方才所说不过是你的推断,如果苒然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又当如何?”公孙策道。
包拯看了看公孙策,又看了看萤雪,他对着萤雪微微笑了笑,“你们还记得我们在石洞经历的事情么?”
“石洞?”萤雪奋力回忆着,“在石洞里,我被张通的人发现,后来遇到蛇群,再后来,我们就发现法相宗的奥妙,破了机关,出了石洞发现了死人坑?”
“你漏了一个。”公孙策道。
包拯定睛看向公孙策。
“什么?”萤雪和小辣椒纷纷问道。
“林芝在洞内对张通派来的杀人下过一次药,你们可还记得?”
“对了,没错,当时我们都感觉头昏脑涨,却心无杂念……林芝说她给张通派来的杀手下了药,让他们只记得被蛇咬的事情,而不记得前后遭遇……”萤雪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她是如何下的药?那些杀手成群而来,林芝一直半躺在洞内,即便有苒然帮忙,也不能悄无声息地下了药我们又没发现?而且,我们现在回想起来,都能记起当日的前前后后,那就说明我们没有中毒。那么林芝和苒然又是如何给杀手下药的?”
公孙策想起那日在洞内,苒然给公孙策看过她手心里的那颗红色药丸。苒然说那是迷药,公孙策闻了闻瓶子里的红色药丸,“是同一种药,并且还有一股石灰的气味。我记得苒然曾说,即便船上没有海蛇,也会有人中海蛇毒,那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即便有那么多的黑蛇,他们中毒也不一定是因为蛇的缘故,这同样是掩人耳目。”
包拯轻轻点头,“林芝曾说,法相宗最高境界是接纳万物,并且要从无为的桎梏中逆向而行,才能破解迷药之困。可她说得再神秘莫测,也不能掩盖一个基本常理宗法修为只能是心理层面,即便修为再高,要达到随随便便就操控人心让人产生生理失常的是不可能的事,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试图用药的人敬而远之罢了。真正的解药,其实很简单,解药是实实在在的。完颜将军处心积虑得到的这个,就是解药。“包拯右手指尖捏起那颗蓝色药丸。
“苒然应该也是才知道这里面的原委,她留下迷药,也卸下了一切心防。”公孙策话带迟疑,但是不是因心有所困,而是一种深切的感怀,他似乎能清楚地听到苒然内心支离破碎的声音,也能看到她迎着朝阳踏上归途的决绝背影。
“没错,这个红色的迷药,除了含有迷幻药的成分之外,还混有石灰。当日林芝和苒然应该是用水,让石灰混着迷药挥发在石洞之内,杀手中了迷药又无凝神龟息的解药,便只能在这占婆特质迷药的影响下,对当下冲击最大的事件留下记忆,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