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但是但凡真相伤害到一些无辜的人时候,他就会犹疑,这是他善良的教养,也是他的软肋,我想在感情中,他也是极力想为对方着想,他怕自己不能给萤雪幸福,故而,才有此犹疑。”公孙策说完打了个酒嗝,像是替包拯向众人解释着,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大概就是亲人吧。
包拯有一份与生俱来囊括了缱绻温柔和刚正无邪的纯粹,他有时会纯真务实探入微尘,有时又无边无际质问苍穹,他总是漫不经心,却是时时事事都执着于真,执着于仁。
他聪明不世故,对细枝末节敏感谨慎,却对人对事包容宽怀,偶尔他甚至会用常人无法想象的奇怪格局生活着,那里有他与生俱来的果毅,也有包拯与生俱来的迟钝。
公孙策了解包拯,所以他从未担心过什么。
——————
“萤雪,包拯酒醉入梦,梦里正叫着你的名字,你还不去看看?”公孙策出了舱门,看见萤雪和苒然二人正在闲聊,便在二人聊天间隙,插了话。
萤雪并未露出娇羞之色,看了看苒然,笑着道了别,周全且从容地离开了,临了,还给公孙策施以眼色,像是在说,“哥们儿,你有戏,我看好你哦!”
公孙策尴尬半分,皮笑肉不笑地朝萤雪点了点头,转而对着苒然问道“去了,还回来么?”
苒然摇了摇头,“不知道,看环王安排。”
公孙策默默点头。
“如果回来了,记得去京城侍郎府……我定设宴迎接。对了,要不要我派个人护送你去?那两个占婆人毕竟已经……”
“不用了,谢谢公孙大人,你们已经送我这么远了,还护送什么?”苒然额前碎发随风微动,她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公孙策。
“说的也是。”公孙策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苒然也笑了。
“其实,我希望你好,你很安静,也很聪明,但是我知道,你需要一个人的保护和……陪伴。你看似坚强,其实,内心该是很脆弱的……”
还未等公孙策说完,苒然手臂一挥,打断了公孙策的话,“好了,公孙大人,我们不是一路人,再说,我的半生都是棋子,我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冒险者,我的生命并不能由自己安排……”
“如果可以呢?”公孙策也打断了她的话。
苒然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公孙策。
“我是说,如果可以,你的险途,可以多一个人。”
张回止完颜夏等人坐着福船去往青州,萤雪在舢板上对包拯他们道“我真的不用回去么?长宁公主虽说不能回大辽了,可是官家的任务,我们还未完成。”
“这里发生的事牵扯太广,如果不把他们押送回京,怕是东瀛占婆乃至高丽西夏都无法交代。走私易货,收买人马,杀人枉法……京城冷清一案,还可以说是长宁有情可原,可这一次,不管他们有何情由,都是入法成理,所犯之罪是被各国国主忌讳的。而且,我大宋如果把他们握在手里,不仅能惩奸除恶,也似掐断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火药。”公孙策道。
“对了,西夏兵头不是说来找张回止拿配方么?现在他不仅没拿到,还被张回止押走了,西夏人不会追究?”展昭也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不会的,西夏人和大辽堂主一样,都是独自一人前来,他们既知道迷药在义岛之上,如有随行肯定会一起行动,怎会只身而来。而且他嘴上说是火药配方有问题,后来我们也诈出他为的也是迷药秘术,所以他的此番行动,应该和堂主一样,是和张通合谋的。说来也是巧,牢船破了之后,西夏和大辽的人都来了,要说没人知会,显然不合情理。所以我推断,张通和兵头以及堂主早已蔚然成荫。这次押送他们回京,怕是也帮大辽和西夏找到一个除却眼中钉的机会,他们会感激官家,而不是怪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