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还有一些存款吗,再补到每个月的开销中,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我觉得这个方案可以考虑。”苏涵说,“这样虽说是把房子租出去,但起码能够保得住。”
“但是得辛苦你了”,何征一脸的无奈,“住的远每天上下班就很累,如果我们控制租房成本,租的房子条件就不会太好,而且买车的计划必须得搁浅。”
“那不要紧”,苏涵说,“累点没关系。起码这是我们选择的生活。我真的很想没人干预我们,只有我们两个自己带孩子。找一个阿姨工作日白天来给看孩子,最好是熟人介绍的,靠谱的就行。”
“最重要的是听话。”何征笑道。
“那当然。我花钱雇她来,必须得听我的。”
25
何征开始着手找房子,为不久将来的搬家做准备。他以单位为,沿着和环路垂直的方向往外延伸,到达四环五环之间,在这附近寻找住所。单位在南二环到三环之间,这样画过来的地点就指向了南苑,大红门附近。他又去实地转悠,考虑到居住的便利性。车站,交通,附近的医院,菜市场的远近等等。房子找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把自己住的房子挂到中介的网站,同时寻找租客。在这些都在进行的同时,何征托单位的同事大姐大妈们帮忙找个白天看孩子的阿姨。
对何征来说,另一件难处理的事情是如何和他妈妈沟通他和苏涵的计划。何征知道,如果实话实说地和他妈讲,一定会被骂的狗血喷头不说,还会遭到阻拦。如果硬要把这事儿办了,告诉她妈因为婆媳关系的原因,老太太被革职遣送回家的话,老人心里肯定会接受不了。离开家乡在北京半年了,伺候小的伺候大的,一腔为人民服务的热血都洒在了没有良心的晚辈身上,得把老人的心伤得透透的。何征思来想去,觉得只能在一人身上动手脚就是他爸。何征背着他妈,和他爸做了详细的彻底的沟通。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爸对他妈的脾气非常了解,对何征的左右为难还有苏涵现在的状况报以深深的同情。何征恳求他爸装病,说在没有何征妈照顾的这几个月里身体每况愈下,让老伴儿必须得回来。必要的话去医院住回院最好,显得真实。反正走保险大部分费用都能报销。何征无比真诚地对他爸说,爸,儿子我一生的幸福就都在您手上啦。何征爸接过重任,给何征妈打电话,汇报自己的病情和让何征妈尽快归家的期待。何征妈说前段时间打电话还好好的呢,怎么说病就病了。何征就在旁边说我爸自己过日子肯定不行,想您也得想病了,这一个人毕竟孤独嘛。何征妈点头,我就说他不行,他这一辈子都是被伺候惯了的。但你们这也需要我啊,不行让你爸过来一起住。何征赶紧拦住,爸的医保在北京可不能用,得全自费。他在北京待得多上火,住两回院再做一堆检查这钱就全进去了。何征妈说也是,那我只能先回去了。你们这儿可怎么办啊,苏涵马上就上班了。何征说妈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我这就给您买票,您赶紧回去照顾我爸吧。
何征妈回东北的家里了。
26
婆婆走了以后,苏涵有一个来月的时间是一个人带孩子。当她独自接手照顾婴孩的重任时,才发现这个任务的难度。很多时候甚至都在接近崩溃的边缘。那个小不点儿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用哭声发出指令和警告,把一个大人指导得团团转。孩子长得很快,白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高兴吃得不舒服胃里胀气了,疲倦了,饿了困了拉了尿了想让人抱没有被及时抱起……来到人世间几个月的光景,他已经熟练运用了用痛哭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苏涵哄着这个挑剔的家伙,叫苦连连。她的心里通常是焦急的,听到哭声的条件反射容易让人变得紧张兮兮。她每天都盼望着何征可以早点出现在门口,替她一会儿,让她能有一点喘息的时间。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