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回宫,你母妃还没回来,五哥不会善罢甘休,你肯定是不安全的。”傅瑨说道“我倒是可以收留你,但是你不能自己再出去乱跑,必须老老实实待在东宫,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否则,你就回碧萝宫。”
“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闷闷的应他,又突然想到杏果,便慌忙对他说“对了,我在这里认识一个小女孩,我想见见她,她上午被剑刺了一下,不知道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几岁。”他不慌不忙的喝口茶。
“五岁吧。”
“那没救了,年纪这么小放一个上午的血不可能还活着。”傅瑨摩挲了一下桌布,看起来在试这布的用料。
“那我也想看看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傅瑨带我去了后院的垃圾堆,却没有看到杏果,他又吩咐人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我想应该被严善带走了,后来又派了些人去城郊找,还是一无所获。
傅瑨说或许是被人救了,所以隐姓埋名逃开追杀。
我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
日子无聊,我学着画画,也顺便画了几张她的画像,这个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还是值得被记住的。
……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真正接触献血,是我四岁。
母妃的情人,我的生父,被我亲手射杀。
我两岁回宫之后,放下了骄纵的性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母妃在内,我那段肮脏的过往,这是一道不可揭开的疤,也让我从那时候开始明白,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只有狠。
收拾五哥并不容易,毕竟是皇子,所以我难得耐心等着。
直到父皇因为炼丹,身体大不如前,对于皇子,他看得也越发轻淡,只有对皇后,他依然保持着最热烈的恨意。
我跟傅瑨因为那段往事,渐渐交好,也终于等到这个时机,报当年的仇。
自我懂事之后,自我开始明白过去那些男人对我做的事情之后,我心中对他的恨意简直到了最顶峰。
我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把傅玮跟他们关在一起,除了吃饭不算,轮着换人进去,过了整整五天,我听到他从小屋子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和控制不住的哼唧声,心里从未感受过如此快感。
原来报复是如此的让人心情爽快。
傅玮出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
他那时已经不能正常走路,扶着腰和墙壁一步一步门外,看见是我,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也是,我要是他,见到我这么个瘟神,怕也是很正常的。
“五哥,五天不见,消瘦了。”微笑着对他说。
“多谢十二弟关心,我这就要回府好好休息去了。”他攀着门爬起来,一步一踉跄的往外走。
我拍拍手,几个侍卫拦着他的路,并对我说“殿下,已经准备妥当。”
“带他去吧。”我没有回头,对他们挥挥手,语气中有一些沉痛,表情却是毫不加掩饰的笑意。
我给他的第二个回报,就是他曾经管过我的铁箱子。
不过考虑到他身形比我大,我同等比例加大加宽了这个箱子,我真善良,对自己的仇人也如此体贴,谁能说不是呢?
不得不说,大人的身体还是更强壮,关了他七天,每天只给包子和水,倒也没见他饿脱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