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屏就坐在府衙的耳房里,和到来的陈四直接说“现在有一个姑娘,单身一人住在一处院子里,需要一位护院。”
陈四听后,恍然大悟的接口道“是这样啊,这样的女子,单独一人住在外边可不好,是需要有人保护的。
前两天,我给开米粮店的王大官人家扛货,他家就出了乱子。
王员外在外面养了一位外室,为了不引人注意,也是让这位小娘子单独一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结果还是被他家夫人知道了,就带着几个婆子打上门去。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无力招架,被抓破了衣裳还受了伤。
哎,要我说,那位夫人也太凶悍了些,男人娶妻纳妾本就是正常,她这样防范着,也只能让她夫君和她离了心。而那位小娘子就更可怜了。”
陈四叹息了一下,又看看潘华屏,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说“衙内请放心,如果我去做护院,一定会尽责保护好这位小娘子。也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的,不会让外人知道。”
潘华屏听着陈四说话,渐渐就低下头,轻轻的敲着桌子。
听完后,他继续低着头摇了摇头,低声说“这位姑娘,是我一位远房表哥委托我找人照顾的,他让我寻人,无非是觉得我在京城认识人多,交际广。而我刚才听了你说的事情,也让我多想了想。
你说的有道理,这是件招惹是非烂事,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去管了,让我表哥自己去安排吧。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影响我的声誉。
陈小哥,这件事情你就权当听了一听,以后有了更好的差事,我也会想着你,再找你的,你先回吧。”
陈四听完后,有些失落。后悔自己多嘴说了那么一段话,本来是想交好衙内这个贵人,向他表忠心的,表明自己是理解他的处境的。没想到,反倒让自己失去了这个好差事。
但是又听到了衙内给他了承诺,以后还会想着自己,也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潘华屏等陈四走后,抬起了头,面色阴沉的厉害,他大力地捶了一下桌子,双眼绽红。
蠢才,蠢才。
潘华屏低声咒骂着。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
一个他没见过的姑娘,他就这样妄加猜测,把她想象成了自己偷养的外室,他知不知道这样的流言,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自己的母亲就是被刻意的流言所害的呀,死在了8岁的潘大郎的面前。
女人不仅会是男人的妻子,还会是孩子的母亲,母亲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孩子也会产生一辈子的心魔啊。他知不知道这样的孩子,今后的人生是有多黑暗!
潘华屏紧握着双拳站了起来,噌的一声,抽出了身上配的短剑,冲刚才陈四站的位置,使劲地挥砍了一下。又走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大步向外走去。
蠢人,蠢人。
依照陈四的情况,像他这样的穷小子,很难娶到上京城里正常普通家庭的女儿。因为这样的女子已经见惯了繁华,而陈四连在上京城长期租一处条件差不多的房子,都做不到,无法给女子一个在上京城里安稳的生活。
而他却支持上京城的有钱男人多纳妾,他还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同情那个外室小妾。
像陈四这样贫苦的男人,在上京城那何止千千万万。
终日劳作,却无法有一个安稳生活,像这样的穷人比那些个有钱的,可以左拥右抱的男人多出了何止千倍万倍。
而陈四的逻辑是这样的
有钱男人的女人越多男人越有地位他也是男人所以也越有地位他也可以左拥右抱。
而实际的逻辑是这样的
有钱的男人的女人越多像他这样的穷鬼男人越没有机会娶到好女人
毕竟男女的人口数都差不多的。
陈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