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有觉得脚上的伤口痛,现在却忽然觉得疼得钻心。
他死死盯着手机,脸上从惨白烧红,又由红变青。最终,他压不住满腹的怒火,拨了谭洁的电话。
谭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起了他的电话,她开口便掩不住焦急的问“霍希景,你的脚扎的那么深,医生说伤怎么样?”
听到女孩子有些急促的语气,全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他心里尖锐的感觉终于被抚平了不少。
他有些恶狠狠的在心里算计着要让沈温故后悔,又有些悲凉讽刺的想着,他们都看到了他脚上扎着的玻璃,就是沈温故看不见。他明明伤的那么重,可是因为是为了她,他觉得无所谓,也不觉得痛。
可是她却对他根本不屑一顾,还不如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的谭洁来得在意他。
他木着声音说到“我伤的很重,在住院,没人照顾我,你要不要来看看我?”
谭洁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到“好。”
挂了电话,霍希景心里觉得很是解气。
他随口编了几样需要的东西,就打发经纪人和助理“没买到这些东西,你们就别回来了。知道我是故意支开你们,你们就别来吵我,我现在需要安静,都走都走……”
经纪人和助理都很无奈,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和他杠,都走了。
谭洁很快就来了。
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名气,但她还是戴上了口罩。
她捧着一束小白菊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霍希景无意中看到她被半边口罩遮住的脸,忽然怔了,心口像被什么急剧碰撞。
女孩子头发又黑又直,漆黑的眼中没有笑容,那束白菊衬得她脸色如雪。
有那么一瞬间,霍希景觉得她很像沈温故。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着她慢慢走到他面前。
直到她摘下口罩,淡着脸把小白菊放到他床边的花瓶里,霍希景才回过神来,玩味的问到“这花是送死人的吧?你买来送我是几个意思?”
谭洁看着他,眼神很清冷,跟沈温故不笑的时候的神情一模一样,就仿佛是刻意的模仿沈温故。
只不过,她搅着的手指和紧绷的眼神出卖了她,她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从容冷静。
她看他的时候,瞳孔是放大的。
她爱上他了。
霍希景看着她身上沈温故的影子,心里的恨意又酿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他笑了。
冲她拍了拍床边,示意她来坐。
谭洁静立了几秒,终于还是坐到了他的床边。
即便是坐着,霍希景也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他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谭洁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又柔软又深情,他蛊惑般的说到
“小洁,你是不是喜欢我?”
谭洁被拆穿心事,脸瞬间涨红,慌得推开他,试图维持镇定。
但霍希景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脸颊不让她闪躲,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着她跟沈温故有些相像的那双眼睛。
近看来,她的眼睛比沈温故的眼睛逊色许多,沈温故的眼睛不必画睫毛膏,就漆黑漂亮的勾魂。
的眼睛与沈温故的眼睛只有几分形似而已,那勾魂夺魄的黑也是靠化妆品晕染出来的。
但他并不介意,他要的是报复,他要的是替换和遗忘。
也许得到了,他就不再会稀罕。
想到沈温故的绝情,他的心里又蹿起一阵恶意,便捧住谭洁的脸,低下头狠狠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
也许是早习惯了他的荒唐,经纪人和助理一直没有回来。
霍希景抱着谭洁,完事后并没有他想得到的解脱和解气,心里却全是空落落的荒芜。
他想起沈温故不相信他时看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