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瞿府的内院照旧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多了些小崽子乐意玩儿的木马、秋千、沙坑...一进正堂,瞿娘子便从乳娘手中接过虎头虎脑的团哥儿,团哥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含钏,瞿娘子便抱着笑哄儿子,“叫贺..姨...母...叫姨...”
“一...一...!”
团哥儿小胖腿儿往下蹬,发不准“姨”的音,小兔崽子显得有些着急。
含钏便哈哈笑起来,挂了只沉手的赤金实心锁到团哥儿脖子上。
肉眼可见地看到团哥儿脖子一下子短了三分。
瞿娘子一边咂舌,一边把金锁从儿子颈脖上捞起来,拿手一掂。
好家伙!
这至少得有二十来两!
“你这大傻妞!二十两重的金锁往我儿脖子上挂!也不怕累着他!”
瞿娘子笑着埋怨含钏,请含钏入了上座,把儿子递给乳娘,眯着眼笑道,“...听说给你赐了婚,本想上门来恭贺,又怕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