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给走绝了。”
直到宋云嘉从雅间离开,赵盈人是有些发懵的。
后来她就想明白了。
果然前世是她猪油蒙了心啊。
什么摄政长公主,人前赫赫威仪,到头来只有她切开来从里到外都是白净的,那样无条件的信任着赵澈。
其实周围这些人,谁心里不清楚这个呢?
傻子永远都是傻子,置身迷雾看不清真相,这就是古人所说当局者迷。
她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当局者。
而那个局中,也从来只有她一人。
茶水凉透了,她反倒执盏饮尽。
舌尖的苦涩更真切,赵盈却觉得这味道最真实。
唐苏合思蹑手蹑脚进的门,那模样做贼一般,却把赵盈给逗笑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唐苏合思大多时候都不合时宜,是个很没眼力见的女孩儿。
可这人嘛,缺什么,就向往什么。
唐苏合思的率真和纯净,是她两世为人都缺少的东西。
赵盈笑着招手:“你怎么做这幅模样?”
“那位小宋大人总是不苟言笑,我阿哥都说怕了他了,他之前去过两趟四方馆,我阿哥让我离他远一点。”唐苏合思近了前,自顾自倒了杯茶来,“我以前在家也听人家讲萧太后,但是和你们中原讲的不太一样。”
柔然人并不会觉得萧太后私生活如何,即便身边有男宠,柔然人也能坦然接受。
也只有被规矩礼数束缚了一辈子的中原人,说起这些才总带着嘲讽。
这就是为什么柔然人不会认为女孩子插手朝政是牝鸡司晨,中原人就说起来没完没了。
唐苏合思会养成现在的性情,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赵盈把茶点往她脸前推了推:“小宋大人与我是表兄妹,不过没那么亲,我也叫他一声表哥。”
唐苏合思哦了声,倒不意外:“我阿哥跟我说过,他还告诉我,小宋大人跟你的关系远不如你和你表哥,哎呀这样讲真是拗口,总之你懂我说什么就是了。”
尔绵颇黎不光对中原文化熟知,对他们中原的人情往来,世家之间的亲眷关系,还有朝堂局势,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
赵盈笑意稍敛:“娇娇,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阿哥在家里是不大受宠的,为什么呢?我看他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且人也很有才的,你父王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
唐苏合思眼底亮了亮:“你也觉得我阿哥不错?”
脸上的笑就彻底收了起来:“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唐苏合思似乎有些失望,小嘴一撇:“不过也是,你是大齐皇帝的掌上明珠,他也并不会让你远嫁柔然的。我来和亲之前,我父王便跟我讲过,你们大齐皇帝的女儿都金贵,大公主赵盈尤其金贵。
我阿哥是被告诫过不许打你们赵家姊妹主意这样的话的。”
这倒令赵盈感到意外:“你父王这样说,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唐苏合思咬了一口玫瑰糕,嘴角沾了点糖霜,她自己不知道,还在喋喋不休,“我们柔然女孩都是胡打海摔长大的,你看我好像很娇贵的样子,那也只是因为小的时候太过顽劣,腊月天气掉进了冰窟窿里去,大病过一场,差点小命不保,从那之后被限制了大部分自由。
像我其他的姐妹,都不这样的。
所以对我们来说,本来也没有什么金贵不金贵。
中原女孩儿生来娇柔,我们从小就知道呀。”
赵盈笑而不语,递手过去,指尖抚在她唇角,替她擦掉沾染上的糖霜。
唐苏合思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咧嘴笑着:“至于我阿哥,他小的时候很出众的,不过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