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荷不确定的点头又摇头:“奴婢确实听见有人说,让项小姐不要玩了,世子在找你。”
莫老夫人扶着暑荷的手大步向外走去,岂有此理,还将不将她放在眼里!
…
前院的大厅内,灯火重新亮了起来,除了阿图,没有多余的下人。
项心慈站在他的客厅里,左右看着,这里与项家别庄没有什么不同的,高椅宽屏,给人严肃到极致的错觉。
项心慈的手看似好奇的滑过桌面,实则心不在焉:快来了吧,可千万要快一点,隐去的眼眸间闪过一丝怨毒你。
莫云翳看着她手指的走向,她触碰过的每一张桌椅,仿佛都透过时间触碰他的过去未来,摸到了他以往的生活,让他看的一呆。
项心慈歪着头:“没什么不一样啊?”
莫云翳回神:“本也没什么不一样。”掩饰性的垂下头,心不在焉的给她倒杯茶,目光却一直盯着被她触过的桌椅。
项心慈抬步,手指一一在她感兴趣的地方抚过,走过一张张的桌椅,慢慢的停在一副屏风前。
是一副山河永春图,很常见,但做的十分精致讲究,男主人宴客的地方,摆放的东西自然讲究。
项心慈的手指拂过上面的绣线。
莫云翳端着蜂蜜水走了过来:“喜欢……”
项心慈摇头:“只是觉得做的很精细。”她没有接,明明故意却装作无意识的歪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继续看着屏风。
莫云翳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上辈子婆母的房间里见过这扇,应该是同一屏,十年后莫家抄家,经手的是明西洛,有些东西会落入他手里不奇怪,何况还是这种小东西,没有人会计较。
她能认出来,还是因为,动物的眼睛都绣的同样有特色,而她婆母又非常喜欢那扇屏风。
莫云翳见她浑然味觉,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禁将杯子凑近了些。
项心慈不喝,她其实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但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他,抄家?她想起来哪里不对了,他应该是早早死了的,不在了吗?
死在哪一年?外出上任的路上?还是梳理地方治安途中?他又知不知道失去了他的莫国公府在十年后,所有的人犹如这里的物,漂泊不知去处。
“怎么了?”
项心慈突然踮起脚,快速揽住他的脖子,将他头下拉,温柔的吻上他的——
阿图突然跑进来,又立即转伸过去,但又转过来,不好了几个字卡在嗓子里生生收住,可:“世子,老……老夫人来了!”
莫云翳从温柔里快速抬头,仅仅一瞬眼眸便恢复如常。
“老夫人已经到门口了。”
项心慈没有被打断的不好意思,快速整理情绪,茫然的看向他们,似乎懂又似乎不太懂,更多的好像是懂,一丝惊慌隐隐爬上她的眼睛,小女孩的意识觉醒,慢慢害怕。
莫云翳快速揽住她,拍着她的背,神色淡定,有什么,发现又怎么样,人是他请回来,他就会负责到底,祖母有什么怨怼完全可以冲着他来。
项心慈拉拉他的衣袖。
莫云翳低头,看到她眼里的不安,顿时有些不忍、自怨:“不要怕,有我在。”
项心慈摇摇头,她不要他为难。
莫云翳顿时十分愧疚,他靠近心慈,抱的更紧:“相信我。”
项心慈戳戳他的手臂,甜美中带着哀求:“我能进去待一会吗?”我还没有准备好。
莫云翳心像被扎了一根刺,他不想,为什么要躲,他喜欢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项心慈垂下头,声音很低,但足以传入莫云翳耳朵:“总觉的你祖母会生气,你就让我进去吧……”
阿图急的不行,老夫人都要来了!
莫云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