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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寺供奉的神佛怪罪不怪罪住持不知道,但他若是不说,凌画会怪罪是真的。
她是江南漕运的掌舵使,在漕运就连掌管十万兵马的江望都要受她拿捏仰她鼻息,别看清音寺存在了数百年,但她若是想让清音寺消失,简单的很,她根本就不需要铲平清音寺这座古寺古刹,她只需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给清音寺贴了封条,让数百僧人无处可去。
换而言之,在江南一带,她就是强龙,地头蛇也得在她手下过活。无论多少人想要杀她,只要不杀死她,在漕运,她跺跺脚,就能踩死一群蝼蚁。
住持脸色变了变,片刻后,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既然掌舵使问起,老衲也不敢相瞒,是我那师弟了尘,昔年欠了玉家一个人情,玉家如今来讨要人情,言一旦琉璃姑娘出现在清音寺,就立马给玉家人传信,我那师弟推搪不过,只能还了这个人情。多有得罪掌舵使之处,还请掌舵使看在老衲愿意借宁家卷宗给您的份上,饶过师弟一二。”
“不知了尘大师欠了玉家什么人情?”凌画不说饶过的话,“大师要知道,琉璃自从便跟在我身边,我待她情同姐妹,哪怕是玉家人,也不能强硬地将她从我手里夺回去,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也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毕竟,琉璃在陛下面前,也是掌过眼挂了名号的,她虽无官职在身,但这三年来,我受伤几次不能动弹给陛下上的折子时,偶尔都是她代笔给陛下上折子,玉家有什么理由,不经我同意,便要抢走我的人?”
她说这话,虽有吓唬的成分,但也不算作假,陛下对于她身边的人,大部分自然都是清楚底细的,尤其更清楚琉璃的底细。
住持脸色发白,“玉家如今的当家人玉老爷子,救过师弟的命,具体如何,老衲也不甚清楚,但的确是有救命之恩。玉老爷子用救命之恩来请求师弟传个消息,师弟也无法拒绝。”
凌画见住持仿佛真不知的模样,也不打算揪着他不放,“这样吧,稍后我们用过斋饭,请了尘大师出来见上一面,事情既然是了尘大事通风报信做下的,了尘大师既有救命之恩的因由,我也不难为了尘大师,只问他几句话就是了。”
住持觉得这个他能替了尘应下,连忙说,“老衲这就去找师弟,掌舵使和小侯爷去用斋饭吧!”
凌画点头,由小和尚带路,去了待客的禅房。
这间禅院禅房,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里面一应摆设,虽都是佛家用品,但都是上好的上品。
宴轻瞅了一眼说,“清音寺很有钱嘛。”
凌画笑,“漕运就是一个生金银的地方,坐落在这里的清音寺自然缺少不了香火供奉。”
“老百姓的日子清贫,这年头当和尚都比平民百姓过的富足享受。”宴轻坐下身,拿起白玉盏的酒杯掂了掂,“竟然还备有酒水,不是说出家人忌酒肉吗?”
凌画道,“清音寺的酒是梅花酿,没什么度数,可以当茶来饮。”
宴轻偏头往凌画的头上瞧了瞧,她头上的簪花好好地在插在发髻里,依旧很新鲜,娇艳欲滴,他点点头,“那就尝尝吧!”
伙食房送来斋饭,逐一摆上桌,十分精致且色香味俱全,让宴轻这个吃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人,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声,“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不虚此行。”
凌画给他满上梅花酿,笑着说,“这些菜都是出自清音寺伙食房的一位老僧人忘俗之手,他未出家前,家里几代都是厨子,后来家里遭难,他家破人亡后,看破红尘,便来了清音寺出了家。出家后,一心钻研厨艺,将清音寺的素食斋做的远近闻名,清音寺有三分之一的收入,都是来自这斋饭。”
“另外三分之二的收入呢?”宴轻一边吃一边问。
“田产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