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家里人也放心让你出来啊?”
初窗不太明白什么是习道者,但听着妇人的口气想是什么洪水野兽,能让人不安宁的那种。
妇人见初窗并不说话,只点头摇头,想必是口不能言,心中便更生怜悯。
“既然你也要去容城,那我载你一程吧!你一个人最好不要这样单独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能应对的。”
初窗不知道为何,竟鬼使神差地跟着妇人上了牛车。牛车虽慢,但走的很平稳,初窗坐在稻草上,也觉得很舒适。
“你为什么要载我?”初窗看着妇人,突然冒出一句。
这让妇人有些惊讶,半张着嘴,原本她以为这少女是口不能言的,但随即也释然了,人家需要说便说,不需要说便不说。
“你站在路边愣住的样子,很像我家小妹。”妇人面带苦涩,笑得有些勉强,“四年前她就你这般年纪,独自出门采买,便再也没回来。”
妇人轻轻抹了眼泪,喃喃自语道“现在也不知道活的好不好,连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
难怪妇人让初窗别独自出门,是不想让初窗步了小妹的后尘。
“你也别难过了,这事又怪不得你。小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那牵牛的汉子出言安慰道,“你这几年看见和小妹差不多年纪的人便总要搭理两句,总要帮帮人家。因果循环,小妹也一定会有贵人相助的。别哭了,眼泪收一收,别叫小姑娘笑话了。”
妇人抹着眼泪,点点头“大哥说的是,小妹会没事的。”
许是妇人动静大了些,怀中宝宝便被惊醒了。只见小宝宝脑袋一摇一摇,眉头皱了又皱,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一双灵动圆润的眼睛转个不停,瞧见了妇人,又咧开嘴呵呵呵地笑着。
妇人收了泪,也微笑着看着小宝宝,轻轻摇头逗着孩子,孩子便咧嘴笑得更开了。
初窗看着孩子笑,纯洁无邪,烂漫天真,让人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啊?”妇人越看越觉得初窗的神情像极了小妹,便总想多了解一些。
“初窗。”虽然师父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他人,但有些东西是初窗还是看得出来的,譬如这妇人的亲切真诚,这汉子的踏实沉稳,以及他们提及小妹时的悲切伤感。
“我叫季秋,这是我的大哥季东。”
季秋说她很像她的小妹,又好心的载她,那便称姐姐也挺好。
“那我叫你季姐姐吧!”
“可别这样叫。”季秋连忙制止道。
“为何?”
“单字后面带称呼那是那些带姓氏的家族才能用的。像我们这种平民哪里会有姓氏,不过是请村里教书先生为我们取了几个名而已。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季秋姐姐便好。”
“季秋姐姐。”
“哎。”季秋特别容易感伤,这不又眼角泛泪了。
“你怎么又这样了?别叫初窗妹子笑话了。”季冬略带埋怨地数落了季秋几句。
“我高兴不成吗?”
“季冬大哥。”初窗又对着季冬唤了一句。
迟楞了一会儿,季冬才应了一句哎。季冬虽然嘴上数落季秋总落泪叫人笑话,但听到这句季冬大哥时仿佛真的就看见小妹当初在耳边真真切切地唤着自己,便也忍不住眼角泛泪,偷偷伸手抹了抹,还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风有点大,眼睛进沙子了。”明明没有风,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揭穿。
牛车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容城城门口。城墙高筑,庄严巍峨,护佑一方子民,免受乱境之苦。
季秋抱着孩子下了车,初窗也跳了下来。
季秋站在初窗身边,问道“初窗小妹,你进城是要做甚?”
初窗也不知,又不好解释自己发生